“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一事想告知两位妹妹。”齐韵道。
“怎么了?”
“按敬事房簿子记录,我是前次病倒前有的身孕,替我医治的是张子辽张太医,他素来唯花月吟马首是瞻,我怀疑他早就知晓我有身孕,却铤而走险刻意隐瞒不报,又兼给我开了许多猛药方子,暗中残害我腹中胎儿。”
齐韵说这话时语气平淡,眉眼间却难掩仇恨:“后来为我查出喜脉的也是他,那时我因立后之事有诸多烦恼缠身,料想他也不敢动何手脚,一时没设防。”
“所以姐姐疑心是花月吟害了姐姐?”
“是,不过苦于没有证据,说一千道一万也只算得上是猜测。”
“此事关乎姐姐性命,又关乎皇嗣安危,即便是猜测一定也要去查一查,我这便去禀告皇上。”沈凝酥闻言站起身就往殿外走。
齐韵身子不适尚且不能下地,唤了几声也不见沈凝酥停下来,于是看向方嫣:“方妹妹劳烦你跟着去看看,酥酥一人我不放心,我本打算等我身子养好了再查……”
“齐姐姐放心,查是一定要查,我也会看好沈姐姐不让她在圣上面前说话失了分寸,你且好好养着,听我们的信儿。”
话说完便急急忙忙朝沈凝酥追去。
……
欣合宫内,花月吟刚起,见是一脸生丫鬟带人进殿伺候盥洗,问:“青蕊呢?”
“回禀娘娘,青蕊姑姑说身子不适,这时还未起身。”
那丫鬟一边回禀,心里一边捏了一把汗——昨儿个虾毛被赐死之事今日已传遍后宫,毕竟牵连到欣合宫,小主的心情肯定不会好,青蕊姑姑偏偏不巧在这时病倒,只怕小主会迁怒于她。
却不想花月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让她多歇息几日也好,这段时间就你进殿内伺候吧!”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春来。”
“春来?虽土气了些,寓意却好。”
“多谢娘娘夸赞。”
花月吟想了想,问:“青蕊不碍事吧?可说了身上是哪儿不爽快?要不要请太医?”
“倒是没听青蕊姑姑说自己哪儿不舒服,要不奴婢去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