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酥自受宠以来从未见过态度如此蛮横的太医,自然忍不住脾气与他杠上了:“你若问心无愧,又何惧查药渣?”
“二位小主已怀疑过微臣一次,若想再怀疑第二次,只怕到时候结果出来了二位小主脸上挂不住又当如何?”
“闭嘴,后妃也容得你这般诘问?”梵昭怒斥,又召唤洪广道:“你着人去听竹馆将近来齐嫔所服之药的药渣查一遍。”
“是。”
听了这话张子辽终于撑不住,不断磕头辩解:“天地良心,微臣都是按着药方给齐小主开的药,只是微臣早些年当赤脚医师当惯了,一时遗漏未用秤称也是有的。”
“胡闹,太医院的规定你是没放在眼里?凡用药必须称重,亏得你还是个当值了许多年的太医,竟连这么重要的一点也忽略了?”
“皇上息怒,再说……再说许多中药遇水之后都会吸足水份,重量自然与先前有差异。”
“哼。”沈凝酥冷哼一声,“我们是外行人,自然不懂,可别的太医们恐怕不是你三两句话就忽悠得过去的。”
因沈凝酥还怀有身孕,方嫣担心她,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你暂且喝口茶消消气,仔细身子。”
……
可洪广那边事情却一波三折,花月吟既然敢暗中指使张子辽行此事,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先前齐韵所服药渣已命巧玉处理干净。
因此,听竹馆那边正一筹莫展。
“怎么了?查不出来吗?”霖画问。
“姑娘,只凭这药罐子自然难辨,若有药渣便容易多了。”
“先前的药渣都是谁倒了的?倒在哪儿?”
“回禀霖画姐姐,都是巧玉在倒,别的事儿她倒不甚上心,可前阵子倒药渣倒是积极得很。”一小丫鬟回道。
“那你可知药渣都倒在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