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盯视,让白泱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但是作为一名演员,Can this beat her?
白泱的词典里就没有beat这个词。
只一瞬间,白泱猛地坐起身,恰巧和纸人来了个对视。
虽然说纸人转变不了任何表情,但还是能看出他身上一秒僵住。
白泱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面不改色和纸人遥遥对望。
纸人带着那张假脸朝白泱走去,然而就在两人距离没几步时。
白泱又佯装昏了过去。
她的双目合着,细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排阴翳,看不出一丁点醒过来的痕迹。
距离白泱不过两步的纸人则是一头雾水。
他虽然有着人的意识,却不能有着普通人迅敏的反应,就如同刚刚在门口时,他们不能像普通人一样转头。
意识有,身体机能反应却和普通的纸人无异。
距离近了,白泱手上的东西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白泱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大脑意识牵动身体,即便纸人反应过来,以他纸人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躲过。
寻到机会,白泱蓦地撑起身。
下一秒,纸人果然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只觉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目眩。
……
“过了今晚,还有最后一天,你可真是会挑时间闹幺蛾子。”黑袍人负手走在前面,“耽误了入棺,我想你知道下场。”
村长连忙赔礼,但又深感疑惑,“我每天的饭菜也都让人在送,怎么会突然昏倒呢?”
现在将至下午,天空如同披了层黑纱,一览无余。
村长穿着同那人一样的黑袍,外套一件披风,兜帽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但如果仔细看就可以判断,村长也是纸人。
只是比起先前送饭的那两个纸人,这位村长动作不显僵硬,他能灵活地转头或转身,就如同真人般。
黑袍人冷嗤一声,只说:“入棺仪式在即,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
他回过头,“山神不喜欢病秧子。”
村长连说是,“不管花费多大代价,我们一定查出病因,让她在入棺时保准新鲜。”
关押白泱的房门正大敞敞开着,这间房子位于村庄的边缘地带,距离后山不远。
每年冥婚的那些女子都会被关押在这,白泱周围的几个木房子也一样,同样是准备冥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