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一见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忙道:“怎么还慢下来了呢?”
石强一脸郑重地回头道:“不能急,万一把车子弄坏了,你可吃不消神皇的发落。快也不过明日下午到,慢也最迟明晚到,左右不差那半日功夫。你老实回车里坐稳了。”
半个月过去,陈枫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摔个鼻青眼肿。
见石强说得有道理,还要靠这辆皇家马车给自己装腔作势呢。陈枫只好回到座上,又回忆思索起来:当初崔淞来茅山时,曾说幼宜过年就十四了,如今已快两年半过去,那她虚岁有十六岁半,你最好是不得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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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安平县,城西崔氏二房的一间大院内的某间闺房内,幼宜正在对镜梳妆,两个丫鬟正为其梳着垂鬟髻。
两年多过去,镜子里的她已经褪去了稚嫩的青涩,现在已如同初绽的花朵。她的鹅蛋脸更加精致,皮肤白皙如玉,光洁如镜,几乎无瑕。秀眉形如远山之黛,浓淡相宜。眉梢微扬,妩媚而又不失端庄。杏眼依然俏丽,但多了一份可爱与灵动。她的鼻梁挺直,唇形优美,唇色红润如玫瑰花瓣。下巴上略有婴儿肥,但更多的却是优雅的弧线,增加了她的柔美和秀雅。她的身形也更加修长,曲线已出,显得袅袅婷婷。
只是幼宜却心不在焉,拿起妆盒里的温度计,边摩挲边回忆起往事。她想起了陈枫初上茅山时的破落样,想起了就连白云子也老老实实地坐听陈枫讲解听诊器和温度计的原理,想起了茅山大会时陈枫在台上的谈笑风生,想起了在金陵时他揭穿那个和尚的咸盐骗局,又想起了那晚他伸手.....
“哼,你这人的确聪明有本事,就是太好色!”
想到此,幼宜抬头对着镜子朝正脸、侧脸照了一照,又拉了拉腰身,低头看了一眼,于身材颇有得意。其心里想着陈枫,却皱起鼻子对着镜子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哎.....”幼宜又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哪?在做什么?还跟先生在一起么?还记得我么?当年在渡口时的承诺没忘吧?”
“哎......”幼宜又想起自家的烦恼:“哥哥这两年连续落榜,嫂子意见颇大。父亲也想要我攀龙附凤,他总是不死心。娘亲再宠爱我,又怎能劝得动他?怪不得这两年先生也跟他没了来往,恐是嫌弃他功利心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