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那倒地之人,只能抱着头在乱脚之中寻求缝隙。
“哎呦,爷爷!看着点,别踩着我……”
乒乒乓乓,桌椅共板凳齐飞,叫骂与哀嚎同鸣。
在角落里围观的同桌三人中,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开口笑道:“崔兄何时读起律法来?”
大唐读书人读的都是四书五经,可曾得暇看什么律法政书之类的旁门左道?
士子则指着吐蕃首恶,笑道:“之前在西市,就是这个悉多干以失诺为由要砍人手掌,我虽无辞反驳,但总感觉不对,凭什么在咱们大唐国土,要按他们吐蕃的那一套行事?后来便买了本唐律,一看才知朝廷对此已做规定。”
这三人正是陈枫一行人,而那番人首恶乃吐蕃权相之弟悉多干。
陈枫则调笑道:“科举在即,崔兄竟有闲情逸致读起杂书。”
崔淞摇了摇头,道:“我先前就吃亏在这些时务上,还不得补上一补?”
陈枫嘻嘻一笑:“原来崔兄胸有成竹,此科必中,已开始为做官主事提前准备了。”
见这两人说的有的没的,严重偏离眼前冲突,宋珽则道:“两位仁兄,当务之急是如何杀杀这群番子威风,快想想办法,咱们可吃着亏呢。”
就是这家伙眼红胡姬被番人猥亵,最后出言挑拨其观众怒火的。如今见自己人不占优势,自觉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便开口详询。
陈枫指点道:“堂内本不算太宽敞,又挤了这么多人,还有桌椅碍事,咱们虽然人多,却发挥不出优势,而这几个吐蕃都是久经沙场的,攻防配合有度得法,想打倒他们却也不易。”
崔淞则道:“怕什么,咱们十倍于敌,就是车轮战,耗也能耗死他们。”
陈枫正要反驳,却察觉到有人居高临下盯着自己,其抬头一看,见一脸阴鸷的韦台宁在二楼临窗视下,身旁还站着薛敏裴修杰等人,而这两人面色同样是阴沉沉的。而韦台宁见对方认出自己,忙挤出笑容点头示意,随后便拉着另外两人缩回头去。
这一幕,崔淞也见在眼里,便皱眉道:“他们怎么也在?”
陈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随即便笑对宋珽道:“跟我来,我有破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