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回道:“你们想上奏折,何必大费周章去府衙讨论,这里不是一样?还怕我泄密不成?”
刘延嗣撇了撇嘴,道:“你以为你的屁股已经擦干净了?与人斗殴,不得关你几天!”
陈枫顿时明了:京兆府违法必究,执法必严,而自己也只因斗殴之罪去府衙关个几天,受到惩处。如此避重就轻,对朝廷亦有所交代,算是两全其美,谁也说不出什么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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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场时,崔淞向陈枫道:“枫弟,等你准备好了,知会我一声,我陪着你蹲几天号子,事情是咱们一起惹出来的,做兄长的,怎好要你一人顶缸?”
陈枫心中窃笑:这大舅哥最近见了不少世面,打自己的小九九也要道貌岸然来。
但姜还是老的辣,刘王二人齐道:“瞎凑什么热闹,你开春不是要科考么?怎能留下污点?此事与你无关。”
崔淞欲哭无泪。这份所谓关怀,他是真心不想要。
待两人离去,趁女眷尚未围上来之前,崔淞薅着陈枫衣领,面露凶相,道:“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陈枫举手投降,笑道:“他们有张良计,咱们也有过墙梯啊。有个姓房的子孙就说过‘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你只需按这‘三不大计’行事,便可一推六二五。”
崔淞左右瞅了一瞅,急道:“快快说来。”
“小蕤嫁往吐蕃一事,你勿主动去推。万一神皇应允,有她老人家顶在前面,你担忧个什么?
而一旦事发,宗族那边必派人找你过问缘由。若有人人问你意见,就推脱你你一个小小四代子弟,懂得个什么?但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有利崔氏,你都支持。
如此一来,不管崔氏答不答应,成与不成与你何干?你一个菜鸟弱鸡负个什么责任?”
崔淞听完半信半疑,却转而问道:“那个房姓子孙乃清河房氏?房氏倒是跟咱们崔氏有姻亲。是哪一房的房氏?”
陈枫却被问住了,便反问道:“清河房氏又是哪家?”
崔淞没好气道:“梁国公家。”
对大唐这些王公伯侯,陈枫现在记得住的也就是徐敬业祖父英国公李绩和秦王李世民,其他的则是一片空白。其便追问道:“这梁国公又是谁?”
崔淞顿时无语,也举起手做投降之状,道:“房谋杜断里的房玄龄公,别再问了!”
陈枫倒是有些惊讶:“两个都姓房。房姓罕见,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