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辞:“王爷随意~”
很快,两人心无旁骛,专心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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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沈鹤辞棋差一招,惜败。
“哎哟~”沈鹤辞懊恼,“早知道不下这儿了!”
柳扶光莞尔,“和阿辞下棋很有趣。”
两人不相上下,这样的博弈最为有趣。
承桑知许笑的比柳扶光还开心,“嗯~我夫人真棒~”
沈鹤辞白了眼承桑知许,“什么你夫人!你两没成婚呢!”
想到这,他现在看这人哪哪都不爽。
柳扶光手肘轻轻碰他,“收敛点!”
承桑知许轻哼。
沈鹤辞起身打开长卷,眼底的喜悦溢于言表,“《富春山居图》?这不是失传已久吗?王爷从何得来?”
“哦,一友人所赠,”承桑知许无所谓耸肩,“反正我也不爱这些字字画画,就当讨好未来舅子了。”
柳扶光:……
沈鹤辞收起画卷,朝承桑知许作揖,“多谢殿下。”
承桑知许轻咳,“谢就不必了,天色已晚,世子早些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鹤辞点头,目送承桑知许拉着柳扶光离开。
等人出了院子,沈鹤辞收回那抹喜爱,神情复杂。
友人啊。
这话也没错。
回到流光苑,两人沐浴后面朝面躺在床上。
柳扶光问:“那友人是七皇子?”
承桑知许点头,“嗯,是他。”
“若是用七皇兄的名义,沈鹤辞肯定不会收下。”
柳扶光点头,“借你名义,至少他会收下。”
“困了,”柳扶光打了个呵欠,在他蜜唇印上一吻,“好梦,我的小王爷。”
承桑知许轻笑回吻,拥他入怀,“睡吧。”
翌日。
冬至乃四时八节之一,素有冬至大如年这一说法。
朝廷更是有祭天大礼,承桑知许一早便去了宫里。
民间更是有着新衣、祭祖先、拜冬致贺的习俗。
更是有传唱九九歌、画消寒图的习惯。
俗用冬至日数及九九八十一日,为寒尽,更有九尽桃花开的说法。
也有冬至如大年的说法。
俗语云:“夏至三庚入伏,冬至逢壬数九。”
柳扶光铺开白纸,在上面画上一支素梅,枝上画九朵梅花,每朵梅花九片花瓣。
日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图。
九尽深春。
千年来,寒风凛冽的冬天是穷苦百姓最难熬的日子,天枢国虽是国泰民安,但也无法保证人人衣食无缺,画九、数九也算是寄托了广大百姓盼望春至的缩影,是迎春的殷殷心意。
柳扶光画完,放下笔,虽未填色,却能窥见此画成后的美,他满意点头。
沈鹤辞提着食盒走进来,“小厨房做了擂圆和冬至团,哥哥先垫垫,等宸王回来我们便吃打边炉和饺子。”
说罢,他将小菜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招呼,“哥哥快来。”
柳扶光放下画,走了过去,“打边炉?似乎是扬州美食。”
“嗯,”沈鹤辞点头,“还有番薯汤果,赤豆糯米饭,我们晚点吃。”
“不过,宸王今日不陪太子殿下?”沈鹤辞吃了块擂圆,说道,“晚上来陪你。”
柳扶光夹了块冬至团,“冬至宫宴,太子自然得在。”
沈鹤辞差点忘了这一茬,冬至宴他们借口风寒给推脱了。
这是他与哥哥重逢的第一个冬至,一高兴,倒是糊涂了些许。
没办法,谁能拒绝身边有一个美人相伴呢?
想到这儿,沈鹤辞突然有点嫉妒承桑知许了。
他的美人哥哥就这么被拐到狼窝了!
不过……
“对了,”柳扶光放下碗筷,笑道,“画上需要一句谚语,就交给阿辞了。”
“嗯!”
两人吃了个短暂的午饭,沈鹤辞走到书桌前,写下谚语:
“下点天阴上点晴,左风右雾雪中心;图中点得墨黑黑,门外已是草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