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一怔,这一点她确实没想到。
京兆府作为整个唐国最重要的府衙,兵将不少,面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一兵未发?
对方若是从这一点入手,确实有可能令圣人与满朝诸公对京兆府产生不满。
但她却没有因此而慌乱,缓缓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家秦郎的功劳岂不是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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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对于玉真公主一党其实还是蛮重要的,可若是将秦奋这个立功之人划到她们的阵营,这个纰漏就看上去小了很多。
太平公主冷声说道:“正因京兆府不堪重用,秦郎这才拜托我将所有人犯转到了刑部。”
这一下,玉真公主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目光自太平公主的身上转向秦奋。
秦奋现在只觉快要哭了,太平公主怎能如此不讲武德?两人吵架,为何要捎上无辜的第三方?
太平公主又说道:“这次贼人来势不小,轻而易举就攻破了京兆府,秦郎虽然捉住了几人,但仍然有人在逃,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我们刚刚决定让他搬到醴泉坊去。”
太平公主故意含糊其辞,没有提是搬去另外一座宅院,更没有提秦奋还尚未就她这个提议做出回应。
因为这些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击玉真公主那看了就让人生厌的笑容。
玉真公主果然中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层寒霜已经笼罩了上来。
秦奋看到这一幕,已经欲哭无泪。
他一直认为这两人是煮豆燃豆萁的关系,她们现在虽然都手握重权,但那不过就是镜花水月,内有李隆基,外有暴君,周围还环伺着各国的密谍,她俩就是所有人的靶子,也不知互相之间斗个什么劲?
秦奋从来不认为身居高位之人就必然具备什么战略眼光,所以当他发现两人这种情况时倒也不觉有多惊奇。
他一直在试图拨乱反正,让两人能紧密的团结在自己周围,可这件事才刚刚开始进行,目前来讲还收效甚微。
秦奋对这项事业是有信心的,他要利用霸王这个身份,以太平公主遇刺案为契机,逐渐让两人明白合则两利的道理。
可刺杀让他昏迷了三天,这一下便打乱了他的计划,他“首鼠两端”的事情提前曝光,这让他非常的被动。
他需要想办法制止两人这种互相伤害,否则首先被怒火吞没的就是他自己。
可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化解两人之间的夙怨呢?若是老生常谈,再讲暴君和李隆基的威胁,两人是必然听不进去的。
突然,他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抬手打了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