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赵佶还没来得及说话,刑部的一个官员带着惊慌之色,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
“启禀陛下,昨日被关押在大牢的种师道,因为愤恨交加,昨晚在大牢内自尽而亡……”
“什么?”
不止是赵佶脸色大变,就连群臣都暗暗心惊。
“他……他种师道怎会突然自尽?可曾验明正身?”
赵佶开口问道。
那刑部官员不敢抬头,继续说道:
“臣不敢欺瞒陛下,的确是种师道无疑。
只是……只是大牢环境不好,牢子们发现的时候,他……他的脸面已经被老鼠啃食的面目全非……
不管是衣着,还是监牢的号码,都准确无误……”
那官员说到这里,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接着说道:
“陛下,牢子们在种师道衣服夹层里面发现一封书信;
请陛下过目……”
一个小太监赶紧把书信呈了上来。
这是种师道写给弟弟种师中和儿子种浩的遗书。
信中全是对陛下的不满,骂陛下乃是最大的昏君。
最后让种家军立即倒戈,推翻这个糜烂的宋朝……
赵佶看完种师道的遗书,气的狠狠往地上一摔,怒吼道:
“种师道就是一个反贼,传朕命令,将种师道吊在城头,暴尸三日……”
见到种师道的尸首被挂了出来,剩下的几个亲兵知道根本救不出他们大帅的尸首。
他们在城门下咬牙切齿的磕了一个头,便头也不回的打马向西北而去……
“我的爹啊!”
两天之后,在西夏灵州的种浩悲呼一声;
他眼里流出血泪,咬牙切齿的叫道:
“传令下去,大军撤回西北,我要去汴梁为父亲讨还一个公道……”
麾下的几个将领听了,个个都猛的一抱拳,快步下去集结兵马了……
“什么?
种师道被陛下杀了?
还挂在城墙上暴尸三日?”
银州城内,折家军的大本营内,折可求一脸不可置信的向探子问道。
那探子重重一点头道:
“回大帅,的确如此;
种大帅刚刚到了京城一日,第二日就把尸首挂了出来。
如今种家军已经退出了灵州,说要去给他讨个公道……”
折可求听了这话,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