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文和帝欣慰一笑,又问道,“那烬儿可知三宝又是指什么吗?”
“儿臣知道,”商烬说道,“大农、大工、大商乃是三宝。农一其乡,则谷足;工一其乡,则器足;商一其乡,则货足。三宝各安其处,民乃不虑。”
“哈哈哈,好,看得出来烬儿在课业上十分用心,”文和帝哈哈大笑,夸赞道,“不过烬儿你除了要记住这些,还要明白六守长,则君昌;三宝完,则国安。”
“是,儿臣记住了。”
“乖,以后你一定是你皇长兄最好的左膀右臂。”
文和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是个可造之材,他朝仲孝抬抬手,仲孝会意,退到一旁将昨日徽州进贡来的徽墨捧了出来。
“这是孤为今日准备的彩头,”文和帝拿过那块徽墨放在商烬的手上,笑道,“烬儿是今日最出彩的那个,所以这个彩头应当属于你。”
“儿臣谢父皇恩典。”商烬双手捧着那块徽墨,叩首谢恩。
弘文阁中发生的事情,不出一刻钟就传到了后宫,宫中妃嫔对于陛下对两位年幼的皇子一赏一罚的举动各有看法。
宜妃知道自己的儿子得到了陛下的青睐,开心了许久,她想着等商烬回来后给他做他最喜欢的核桃酥吃;长华殿那边却气氛低迷,皇后柳睿锦得了陛下的口谕后,当下就派了两个内侍将商宴带了回来,此时,幼小的商宴正胆战心惊地跪在长华殿内。
而此刻正开心地吃着糕点的宜妃母子还不知道,就是陛下这么一次小小的夸奖,到底给她们招来了怎样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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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华殿内。
“你还有脸哭?”
皇后柳睿锦瞪着面前跪着的人,怒不可遏:“本宫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来你这样的蠢货!”
“儿臣只是一时紧张……呜呜,母后,儿臣只是忘记了。”
商宴跪在殿中,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瞄着皇后的脸色。
“紧张?忘记了?”皇后冷笑,“宴儿,你这些话拿来糊弄旁人倒也罢了,如今你是连本宫都敢敷衍应付了吗?你是本宫生下来的,你什么德行本宫难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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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敢,母后饶恕儿臣吧。”商宴内心一慌,吓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