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当初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柳睿锦疑惑地看他:“你忽然问他作甚?”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
柳寅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缓缓开口道:“宜妃死后,我才得知那个张太医曾是夏家夏紫凝的未婚夫婿,说起来…姐姐可还记得当年宴儿身上的毒?”
“自然记得。”
一提到这件事,柳睿锦的心里就堵得慌,她站起来俯视着柳寅:“当年你下毒的时候,分明说过那毒对宴儿并无任何伤害,可结果呢?宴儿他病了半个多月,至此还落了病根,而那孩子也因此事记恨上了本宫,柳寅这就是你的一手好棋,你的万无一失?”
“姐姐可莫要激动。”柳寅眼神微暗,嘲弄般的望着她,“当初给宴儿下毒可是姐姐默许的,况且先利用自己亲生子的难道不是姐姐你吗?怎么如今姐姐像是要反悔的样子了?”
“反悔?”
柳睿锦讪笑,落在他脸上的视线透着一股了然:“本宫怎么觉得,反悔的人是你柳寅才对啊。”
“你提到张太医,提到夏紫凝,又提到宴儿所中之毒,”她一步一步走向柳寅,眼神笃定地瞅着他,“你提了这么多有关当年那事的人,不就是想告诉本宫,你后悔害死那贱人了,你后悔与本宫联手逼死了她,呵呵,柳寅,本宫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听到这话,柳寅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松动,周身拒人千里的冷漠气息反而收敛了些许。
“若我说,姐姐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后悔了呢?”
“即便后悔,也晚了。”
她转身背对着柳寅,冷漠地注视着那樽雕金凤凰琉璃屏风,缓缓开口:“本宫不妨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你,也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其实你得到的消息是对的,当年张太医的确利用夏紫凝手中的牵魂香救回来那贱人的一条命,”柳睿锦缓缓地转过身,一双凤眸直视着柳寅的眼睛,“可你不知道的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牵魂香,需要一味药引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而这副药引夏紫凝手里有一副,本宫这儿也有一副哈哈。”
柳寅的眼皮狠狠一跳,他淡然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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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你,还是厉媚妍都是在宜妃死后才弄清楚这件事的,但本宫当年就知道,所以本宫才会给太医院下那样的禁令。”
“为什么?”柳寅的声音有些发颤。
柳睿锦莞尔一笑:“自然是因为本宫恨毒了她,本宫就想要她的命。”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亲爱的弟弟。”
她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表情却满是恶意:“当年她不愿嫁给你,并不是她想要攀龙附凤,而是本宫受父亲所托亲自‘敲打’了她一番,呵,现在本宫想起来当时她宁可忍受被鞭笞的痛也不愿放弃你的模样,就觉得可怜的很,只可惜柳家是不会让一个宫婢成为你的夫人的,所以本宫不得不模仿你的笔迹伪造了一封信,让那贱人彻底断了念想。”
“信?”他眼眶通红,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当初袅袅给我的那封决绝信,是你们逼她的?”
“是,”她说到这儿,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起,神色厌恶,“只是本宫没想到,这贱人刚断了对你的念想,就爬上了龙床!呵呵,你们以为是她背主,只有本宫知道她这是在报复。”
“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