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叔一愣,他们不知口中的灵兄是九尾灵康,只当他是一个颇有见识的青年。
“什么九尾灵康?”小山脱口而出,“你是谁?”
此时有人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他们日日喊着的灵兄居然是九尾族前任大族长灵康,人心掺动,似乎都想去看一眼所谓“九尾少主”。那人看众人反应也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他往前走去。寒叔心中的不安似乎得到了印证,他拦在面具男面前,主持说道:“我不管什么九尾灵康不九尾灵康的,我只知道现在妇人生子,你不能进去。”
“对啊,你进去干嘛?妇人生子,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干嘛?”小山从人群中窜出来,他对于灵兄是九尾灵康这件事十分乐观并且欣喜。他对一旁的寒叔嘿嘿一笑,说道:“寒叔,你说,灵兄还教我写字,我算不算大族长的大弟子?”
寒叔被他没心没肺的样子逗笑,小山越想越是兴奋,他不禁开始回忆当初灵康教了他什么内容,不知觉的要念出来。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什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多都只能想起前半句忘记后半句。他一想到里边是师娘生育,一下子变得责任满满,浑身热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寒叔打了打背,因为寒叔觉得面前事情或许比大家预料中更为凶险。但见面具男还往前走,没有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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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怒道:“你想干什么?你给脸不要脸是吧?”
人群中有一个人听到九尾灵康四字心中已经慌张,他稍有见识并且对灵兄多有赏识,两人时时坐在一起讨论一些事情,每每聊起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着急地浑身流汗,他知道烈南大战之后九尾灵康已经不是九尾族族长,或许早就没有能量了。他将草筐给身边的友人,称闹肚子要回去出恭,快步往外跑去。
友人见他浑身发汗有些难受的模样觉得确有此事,便快速允下此事,口头上让他早些回来,只帮他保管这些不会替他割草。与其去找或许已经没有能量的灵康,不如快步去找向来公正行事又厉害的族长获稻。况且昨日灵兄还说要去深山,去了山中也不一定能找到。三十里外的族长获稻或许还不知此事,即便是知道,如今族内来了奇怪的人,让他浑然不能心安,作为落野的子民,也是应该告知族长一声的。
秉着这样的念头,他双腿狂奔,累了就停下来,好在一旁拉车的人看他如此辛苦,捎上他半程。一路上问他何事着急,那人也不敢乱说,只说是去找族长,需要快步一些。见他忠厚老实模样,上车后一直道谢的诚恳态度,也只默认是重要的但不能说的事情。那人远比预计更早抵达府邸,只是没想到初次来到这里,不知庭院深深,门外深深侍卫让他无法靠近。他在门外大喊,又遭到驱赶,直至中午,获稻经过时才听到声响,从门外出来。
小山说时着抄起一个干竹竿指着面具男,这才制止住他。寒叔见他停下脚步,以为他并无敌意,又觉得众人将其围起来,他或许是有些不知所措。并且觉得众人的目光打量有些恶意的成分,起码自己最初是有恶意的,内省之下让他转而说道:“小山,不要这样对人。或许是你灵兄的朋友也未可知。”
说着寒叔陪笑问在外等可行,还给他圆场说不知落野的规矩。又说起众人对灵康的好,对门内的女子的好,大家都是好兄弟好姐妹!一片其乐融融中是妇人的惨叫声,迟迟等不来一声婴孩啼哭。
面具男听着寒叔说,看着旁边的矮凳顺势坐下来,他想坐实是灵康朋友的说法,不想变得太过于激进。依旧是面对着面前的小屋,说:“在这里等当然可以,你们不怪我鲁莽就好。告诉我这里面的妇女叫什么?”
寒叔有些迟疑,他这样问显然不是落野族人,起码不是这一带的人。
“落雾。”小山不由分说答道,“她是我师娘,我即将有一个小侄出生!!!你是灵兄的朋友,怎么灵兄没告诉你吗?或许是我们这边山高水远,很难送信出去吧。”
寒叔问道:“敢问友人是那个族群的?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