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扰我的计划太多太多次了,西月,我给你开的例外太多,再有下次,我不会心慈手软。”
西月呵呵笑道,“为何不早日动手,听你话中意思,像是要再放我一次。”
“是,我要再放你一次。”姜晴咬牙说道,“我以为我不会,没想到也会,最终变成我最讨厌的人的模样,说出最恶心的话——西月,你再选错,便也无用了。”
冷月高悬于夜空之中,仿佛是一面冰冷的镜子,映照出世间万物的寂寥与孤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之上,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不确定感。心中的冷霜花如同一朵朵妖艳而冷酷的花朵,竞相绽放,试图冻结那颗早已荒芜人烟的心。血液似乎也被这寒冷所侵蚀,渐渐凝固成冰,疼痛如影随形,传遍全身。仿佛只有达到世人认可的成绩,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和价值。否则,一切的努力都只是自言自语的无病呻吟,无人问津,亦无法得到真正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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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寂寞的夜晚里,思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回忆起曾经的人和事,从”不知要什么“非要变成一个伸手”去要什么“的人,自尊与自我之间相互掐死对方,都未能如意,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迷茫和失落。
“可我太想要一句认可了。”花声跌倒在雪地里,他浑身寒颤蜷缩在在雪地里。花声知道这是西月体内的冷霜花带来的副作用,明明远离了却也一如既往的受到牵连。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将两人的命连在一起,就成全了一种扭曲的爱一般。
我也想要爱,得不到回应。
我想要认可,都没人能给我。
可是为什么要把爱的权利交给别人,又为什么要把认可的权利也交给别人呢?西月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慰藉。然而,她的意识却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知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股温暖,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对于长期处于寒冷中的花朵来说,春天的温暖只会让它过早地凋零。西月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视线模糊不清,只能艰难地努力去辨别周围的方向。
直到渐渐地听清楚了声音,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床帘和感受到了不远处炭火带来的温暖,西月才觉得浑身的寒冷像是真的消失了一般。里言从外牵着旅儿前来,他脸色有些紧张,旅儿侧着身子往这边看。
“西月,你还好吗?是否有哪里不适?”里言那满含关切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将西月从头到脚细细审视了一番。那眼神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担忧与挂念,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然而,这过分炽热的凝视,却让西月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反胃。
西月强忍着不适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试图避开里言的视线。
她的声音冷淡而坚定:“不知昊天战神此次传信于我,究竟所为何事?”
说话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疏离。里言并未直接回答西月的问题,反而反问一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同时身子往下一压,坐在了床沿边,恰好挡住了西月下床的去路。旅儿见状,亦步亦趋地走到西月身旁,也将她另外一边的路卡住了,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如此敷衍了事。西月心中暗自感叹,她实在是太羡慕旅儿了。旅儿是个野心勃勃、渴望权力的女人,她对于权力的追求毫不掩饰,目标异常明确。相比之下,西月自己却茫然失措,完全不明白为何要去追逐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更不清楚掌握大权后又能如何。
要说富贵、要说高人一等、要说台阶,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七术对她的掌控让她深刻地认识到,权力并不能带来真正的自由,如果所追求的一切仍然局限于这个世界,那将变得毫无意义。与此相比,她终于在万千思绪中找到了一个出路——活着。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渴望活着。活着意味着要面对无数的利益纠葛、纠缠不清的关系和随意牵扯的麻烦,这同时也代表着她会暴露出自己根本无力争斗的软弱和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