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要我承认,我偏不认,我要让你看到我的反抗。”
“西月,你自信比里言厉害多少?一个盛年之时能量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人尚且半死不活,你又有多少能耐可以和我对抗?”七术嘴角微微翘起,这是十分的不屑。
即便西月已经算是天赋异禀加之禁术加成,世间之中并无一人是她的对手,可当初的里言也是如此霸道的。里言有拾界族族长撑腰,而西月不单是没有大族群的扶持,还要被九尾灵康之女叛逆之女的名号要挟着,还有一个始终拖后腿的落野族。七术笑,却也欣赏一番少年志气,像是当年勇于在晋淌面前展现自己才能的自己——少年七术。
笑过了,显得更为沧桑了。反抗是少年人每个的必经之路,七术理解且切身体会并不觉得无病呻吟,可反抗之后呢,不顾首尾之后的结果,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的。西月看他眼神有些飘散,清醒了许多,问道:“花声的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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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冷兰和大哥莪术。”七术略有回忆说道,“还有柒元道情。”
“夫子!”西月有些惊愕,“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当然,西月,你当然会相信我。我说了,除了我之外,这个世间不会再有人能与你平等说话,我能懂你,我想你所想思你所思,所以你会相信我。”
“不!我不相信!!!”西月看着手掌中似乎流动的能量,这一切所谓的真实,都与自己无关,一个个梦境罢了,就如同往常的噩梦一般。试图将自己从控制脱身的西月,只好将感情隔离起来,让自身带有旁观者的视角去看“一场梦”。
可惜,这种最有效的方法,早已被七术截胡,七术将所有的可能性封锁。因为路已经选好了,不论她走不走,走去哪里,都有一个有利于对方的好结果,一个损害自身的坏结果。
七术说道:“我答应了花声的母亲春忻保证花声不卷入。因为里言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既然里言已经低头,还忍辱负重当众喊我一声义父,跪在我脚下行礼,我便与他约定不折腾他了。”
“若里言战神自杀呢?”西月追问道。
七术呵呵一笑,笑得心酸。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化身文未时,被西月追问的模样,那样的真切可爱,又带有童真的年纪。有些东西当初没有解释清楚的,都压在自己心里,身上,今日总算可以全部说给一个人听。
像是在绘制一张从他出生之时开始至如今的画卷,花团锦簇之下的黑暗、权力结构下的愤怒、无尽笑颜之下的哭喊... ...都成了他美丽的手笔的答案。
“他不会。他拼了命要活,才爬到这个位置。西月,你与他最大的不同在于,你出生就是九尾少主,又是荒界神女,而他是两族族长之子,混乱之中险些丧命于父母之手,外族之姓几乎无缘拾界族族长之位。若不是我给他大将军封号,他这辈子即便修为能量最高,也不过区区副将之位。若不是抬举他为文玖之兄,拾界族长即便看重他才能也无济于事。荒兽两界设立战神之位,他是天底下最少有的,武力最高之人之一。这些看上去的荣耀加身,都是他一次一次崩溃和妥协换来的。”
妥协。
七术看向西月,“西月,你很强。可你还是不如里言厉害。三十年前我能做的事情,三十年后我依旧可以如法炮制,两界开战与否,如何取得平衡,只要你顺着我的心意,默认了,你也能成为里言那般荣耀之人。”
“我不!”西月恶狠狠地看向七术,“我说过,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反抗,只要你一天杀不死我,我一天活着,就不会按着你的步子走。”
七术收了收眼神,他不知道面对一个歇斯底里的小女,不过是恐惧冲破了脑门中最后一道门槛,演变成为了愤怒罢了。愤怒也好,哀怨也好,左右不了他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