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兽白三界混沌会持续十数年,你若有心,十年后一统天下,为灵文殿下立碑。如若不然,这些为你而死的人,都将枉死。”
一文倚靠着墙缓缓地蹲在地上,他呵呵笑了起来,像一个疯子一般,他瞪大了双眼,苦苦地说道:“原来,你对西月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如若不然,这些为你而死的人,都将枉死。好沉重啊,文未老君,你可真是阴险啊。”
“父亲,那西月呢?为何,你要杀了西月。”花声追问道。
“不是我要杀了她,是她自己要死。”文未看着花声,缓缓地说:“未熙是一个十分聪慧的人,但同时也是个对外人冷血之人。她很清楚怎样做才能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现在她在桑选族内,必定会听从桑选白前的指示。而白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在青蚕族,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事情。按照我的猜测,白前首先会控制昊天,用他来威胁水神族、平衡族和拾界族,以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昊天一旦被牵制住,拾界族谨小慎微,少了一个领头羊替死鬼,其他族群就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只能按兵不动,这就是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关键在于新旧问题。桑选族历史并不悠久,桑选族族长茗蔷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甚少,也对此不感兴趣。过去如何与他无关,他也不是一个要大义之名的人,因此,以桑选族为代表的新族群们不愿意看到荣坛山降落。那么,如何断绝大家想要强制快速让荣坛山降落的念头呢?答案就是杀死明青竹。”
“杀了明青竹?”
“是。明青竹作为明月族新任族长,想必三十年了也该想清楚当年为何被困荣坛山了。他是作为当年唯一能说清楚血脉封印的人,他的出现是给各个譬如狼族,譬如九尾雪狐族和花神族等族群的一个人心安定,一个希望。典例阁可以不存在,而明青竹必须要活下去,是冷兰不得不要去想的事情。”文未老君头冒冷汗,“譬如水神族狨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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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他参与其中,究竟是为何?”花生听到狨狞,又更清醒了一步。
“狨狞此刻会怎么想?若是不动,确实并无损失,若是能在混乱之中报仇雪恨,何尝不是一种机会呢?半辛在想什么?他自然想到荣坛山,想到青蚕山,句虞山,山神族必定会将陈年之事与他对峙,要让法师族付出代价,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听着文未的话逻辑渐渐地迷糊,一文擦掉嘴边的鲜血,他明显的感觉到七术已经支撑不住。
“西月,想——未熙是一个——西月要保护未熙,要九尾族沉冤,可她心里对于我,对于冷兰,还有恨意——未熙不会,咳咳”——文未咳嗽不止,他浑身颤抖起来,他紧紧地抓着花声的双臂,面对这个只是被时代蒙蔽了的强大力量,还有一丝可以挽救的余地。
“花声,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亲。我没能完成答应她的事情。”
“父亲,别说了。”花声痛哭不止,他感受到了面前的生命的消散。就如一棵枯老的树木一般,任由着风将其侵蚀将其破坏一般。哭喊无济于事,将我伤了给你看,让你可怜的状态已经无人可以给一丝眼神,花声的崩溃再度袭击全身脏腑,他浑身白色的光隐隐约约再度出现。一文见此不禁站了起来,这如同流水如同丝绸一般的光,似乎是某种能量异动。
一文这才明白了当初在荒崖之下,两人被黑鸟相互围绕之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花声跌入冰湖之中,原本也是求死的状态,却心有不甘。与神女西月交易,西月将体内中木石掩盖了他体内的冰石。以致于冰晶被木石生长出的藤蔓将冰晶隔离,未能刺穿心脏,让他一击而死。神女则通过化境之外的交融,两人达成这般默契。
可能量异动意味着面前这个已经放弃能量,且奄奄一息之人,势必受到更多的创伤,还没等七术将话说完,花声身边围绕的能量已经深入文未的体内,将其脏腑震碎。文未在此双泪流下,生命却戛然而止。他话中所说,还有一个救西月的办法,还未说出口。
一文扯开花声环抱着文未的手臂,花声却一反常态将文未牢牢地抱在怀里,一文怒道:“你这样会杀了他。”
只见花声缓缓地松开手,双泪流下,“是。我杀了他。”
“你故意的?”
“一文,我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心里和身体都死过一次。既然他一直觉得我会信任他,那便让他怀抱着这种期许死去吧,不要再开口说话了。我听着头疼。”花声抬头看着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