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阵鸡飞狗跳地收拾完毕,二人才乖乖站到了镜流面前。
白发的女子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手里端着杯茶一饮而尽平复心情,她安慰自己,孩子都是这样的,天性使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眼前一黑一白两个垂头丧气的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知道错了的模样,镜流也觉得自己犯不上生气。
一加练就老实了。
于是当天说好的挥剑次数就被她无情地翻了倍。
程安记得,彦卿曾经说过,每天练剑的基础,便是挥剑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她曾经以为这是将军的严厉,没想到这是师徒的传承。
因为镜流也是这么要求的!
甚至于这还已经是看在她是初学者的份上减半的了,边上的景元今天任务是两万。
她收好自己扭曲的面容,在院子里像个机器人一样挥剑、挥剑、再挥剑。
十分之枯燥无味,但师父说基础就是这样。
一天下来,即使用了点纯美的力量偷懒,但持续时间太久,调动纯美力量又消耗精神,导致最后不仅胳膊酸,精神也疲惫。
偷懒大计完全垮掉。
当天晚上她便向景元感叹,练完剑的手颤颤巍巍像得了帕金森。
景元并不知道什么是帕金森,但这不得妨碍他逗人。
于是程安看着比她年长不了几岁的大师兄笑眯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并表示等到明天,她的两只胳膊就会像新安装的一样了,不仅酸痛还不受控制。此乃新人必经之路。
程安听完安详地睡了。
此后几天的训练都大同小异,基础还是挥剑,之后便是力量练习与速度练习并重,上强度和技巧,甚至有对打环节。
当然,不用想也知道,单凭剑术不靠纯美力量作弊,她完全是被吊起来打。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她才终于单凭剑术得到了师父的一个点头。
再加上用纯美力量偶尔歇一歇,搞得她运用法术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
得到师父认可的程安泪流满面,当晚便寻了这个借口和景元出门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