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溶不动声色的挣脱他,萧宙也不在意,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你等会不要害怕,他要是问你事情你就顺着他答,有惠达大师在你不会有事的。”
很明显是很惧怕大厅,应该说是惧怕大厅里除了惠达大师和僧人们以外的东西,明悦溶看着他的脸很淡定的点头。
总不好在这种关头打退堂鼓,能有什么怕的?左不过是要她前见那位鬼房主吧?虽然不知道为啥要叫自己这种小喽啰去见这位‘鬼大人’现在也只能在心底给自己打气道:就当去拍恐怖片了。
小主,
她在萧宙的注视下配合的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便抬脚走进了厅内。
只见惠达大师站在主位前,陈戴军和段宏坤在下面客座上坐着,后面坐着一排在诵经的僧人,僧人们见明悦溶进来后就停下了诵经,段宏坤脸上又是像那天讲述自己见到“少主”时的惶恐表情,惠达大师看到她进来倒是没什么大反应,笑着让明悦溶坐下。
她规规矩矩的挑了个最末尾的椅子坐下,看着房内气氛诡异主动开口问:“惠达大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除了那些诵经的僧人以外这客厅里没有其他不认识的人了,难道不是要她来见鬼的?
惠达大师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主位,似乎在斟酌怎么说才能不吓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就状态不佳的小姑娘,这么磨蹭着倒显得他优柔寡断,一旁的段宏坤见状站起身凑近他,与他耳语几句,但是惠达还是摇头,又偏过头去似乎是在听取另一个人的意见。
段宏坤显然等不及,去拉扯惠达的衣摆,复又回头看了眼主位后就不敢再动,只敢在嘴上不断催促惠达:“大师您如实说吧。”然后又像是被什么吓到了摊回椅子上。
明悦溶看着疑惑,也顺着他们说话前的那一眼看向摆满供品的主桌旁边的椅子……上头什么也没有啊?
“对方没有恶意……他说,他只是帮你打了只蚊子。”倒是一旁的陈戴军是看出她的疑问为她解释道,似乎也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好笑,掩饰般的拿起搁在他旁边桌上的一个小陶瓶。
打开用棉线沾了些里头的液体先给快吓破胆段洪坤甩了几滴,看着他神情稍微回复后也给明悦溶甩了几滴,她被那几滴突然甩过来的液体迷了眼,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再抬头就看见了段宏坤他们一直在瞄的主位上坐了一个男人。
那人看起来大约二十三四的年纪,高挺的鼻梁下是一抹淡红的薄唇,正勾起微小又似乎是微笑的弧度,有些病态发白的肤色衬着那张轮廓深邃又俊朗端庄的脸搭起来有股奇异的惑人韵味。
哪怕是坐在那颜色稍旧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也看得出来身姿挺拔气质不凡,身上穿着一件款式有些老的暗青色织锦长衫,腰间坠着一块雕刻古朴却水色透亮的碧色玉坠;一双乌黑的狐狸眼正戏虐的正盯着她,似乎是很期待看到明悦溶见到他之后的反应。
明悦溶跟那双眼直直的对视了两秒后率先撇开了视线,她跟这个‘人’对视感觉怪怪的,有种要被那双眼吸进去一般开始迷糊起来。
回过神来后她耳朵还有些微微发烫,这位应该是就那个房主了吧,怎么一直盯着她看?还怪瘆人的……定了定心神后才对着他问了句:“段先生?”
那人有些意外,但还是端着那副矜贵模样瞧她:“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