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明悦溶认知里十分久远且历史文献里都不多描写的年代,她不懂段青山此举的意思,而看起来段青山也并不想出现解释。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段青山,放过他们吧,我们拍完就离开,不会损坏你的东西,不会到这打扰你,我保证。”
不出意外的无人应答,可她丝毫不在意。
径直走到凉亭里坐下,桌上还搁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这几天你做的事已经可以算利息了,你一只鬼真把人搞死了难道你们要对着干瞪眼比谁凶?”
既然有鬼,那么十八层地狱应该也有,害人的鬼也是要受惩罚的。
明悦溶语气清淡的仿佛在说类似‘今晚吃什么’的讨论,她甚至还喝了一口已经晾好的茶,不同于梦里的味道,是还带着些许甜味的茉莉花香:“我也不太喜欢喝茶来着。”
在这无人回应的沉默里她放下杯子,发了一会呆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很不自然的开口:“拍完我也可以多留在这几天,以后也可以找时间回来看你。”说完明悦溶才感觉自己的语气是在哄个留守儿童。
但是不哄着还能怎么办?难道要陈戴军就这么白白浪费钱,要她白白难受那么久?
又这样坐了十分钟左右,这段时间里既没有应声,也无人出现,院子里只有她的呼吸声和偶尔几声鸟叫虫鸣。
明悦溶深知现在是得不到那个胆小鬼的回应了,她放下杯子站起身望着天空分辨了一下方向就顺着连廊往院外走。
几乎是她刚刚踏出院子范围段青山就现了形,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受日光影响,在日头下晒久了甚至能微微感受到一丝暖意。
段青山有些眷恋的抚摸着她刚刚用过的那只茶杯,那就相信她吧。
段青山回想,他活着的时候他父母十分溺爱他,几乎是百依百顺的程度,他不愿意盲婚,他父亲就办了几十场诗会雅集,让他明里暗里的瞧过当地的才女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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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从没有过母亲说的那种见之难忘想共度终生的女子,就这样在一声声带着暖意的“慢慢相看”里拖到了二十还是如此,他父亲甚至私下里给他买了几个俊俏的小书童。
段青山露出一抹怀念的笑,他想到了自己那个在外威严狠厉的父亲私底下对他说:“你好龙阳也无碍,只是再过几年还得抬几个女子进门,段家那么大的家业得有继承人。”
可是自己最终还是辜负了父母,二十三那年他想去海外的藩国游历,结果跟着当朝的使船一同出海时遇到了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