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徐渊还不懂事,每每梦见一次就去找自己的母亲哭鼻子,跟她撒娇说又梦到那个奇诡的梦境了。
说是奇诡,但那姑娘说到底也没对徐渊做什么,每次梦到也不过是被那轻飘飘的眼神扫一眼罢了,可就是那一眼让他自小起心底就埋下了颗不可磨灭的种子,哪怕没见过,也认定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徐夫人疼爱幼子,求着徐秋恒破例帮忙卜了一卦,一问才认定真的是自己儿子未了却的缘分,自那天起徐家和道观的人也都不再嘲笑徐渊,反而开始羡慕这种因缘。
也是自打知道了这位少爷认定的‘媳妇儿’真实存在后,每次弟子们下山办事都要替他去寻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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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徐夫人听徐秋恒说她亲情单薄,早几年就断了亲缘也是感慨不已,还着意留心在周围几个城市的福利院里都细细查找了很久,只是依旧不见人的踪迹,怎能料到这次徐秋恒去办事就遇到了?
徐渊翘起了嘴角,看着瓶子的眼神越发有趣味:“媳妇儿受伤了啊……”进了院子一拐,踏进了往日里研究符箓的屋子,不消半响就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两炷香后他便带着笑出来了,嘴里更还是哼着歌往自家道观里去。
跟观里的弟子们打了招呼便往后堂去,“老爹,问清楚了。”一见徐秋恒就把瓶子抛回给他:“你想打哪开始听啊?”坐到自家老爹的旁边笑得眉眼弯弯。
徐秋恒每次看他露出这种笑都觉得自己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都要竖立起来:“你这副样子哪像个正派道家子弟,活像个邪门子。”
徐渊满不在乎朝他撅嘴,放松自己笑得太过夸张的脸,凑近讨好他:“老爹,带我去看看我媳妇呗?”也只有这些有求于人的时候他才会满脸笑意的对着自个,徐秋恒无奈。
“还没到时候,你操之过急只会误事。”他之前在卦象里看到过关于徐渊和‘未来儿媳妇’明悦溶的所谓劫难,两人会因为一件对于自己都正确的事情反目,甚至于明悦溶会对徐渊起杀心,一旦事情发生他们二人自然就成不了。
目前事情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明悦溶和段青山的关系也扑朔迷离,还是不着急让他们见面的好。
而且自家孩子对还没见过面的明悦溶的执念深得可怕,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的,若是明悦溶和段青山或者和其他人在一起了,拆散不了指不定徐渊会疯成什么样。
那姑娘也是,明面上不争不抢但是做事情的那股子狠劲还是藏不住,徐秋恒在见到明悦溶之后也不确定他们这一世是否能断掉两人之间的缘分,只能拖延着时机,特别是目前还有那位的掺和……
看着自己家老爹的表情不断变化徐渊也大概能猜出点什么:“行行行,你们找到人就行,反正早晚都会见到我媳妇儿的,那我就给你说说这佝偻鬼的事。”
“他说他是半个月前被人带进去的,具体的经手人不清楚,他收到的命令是弄死这幢别墅里带着小孩的女人,最好连带着那个小崽子一起弄死,但是之前房子里只住了个老女人,它就一直在花园底下藏着。一个星期前住进来个虚弱的年轻女人,可并没有带着孩子,所以它也没有动手,直到前晚有个孩子和她住进了一个屋。”徐渊低下头抿了一口茶:“但是晚上的时候那个女人身上带了个比它强的鬼物的信物,它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动手,直到早上才抓住了空隙动手,之后就见到了那个把它困住的鬼物,然后就是老爹你了。”
“剩下的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现在该轮到你说了吧?”这几乎是在耍无赖,明明前头他还想着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