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家。
张协在自己的院子里死活静不下心。
白天出的那件事,让他现在心里面都还憋着气呢。
这口恶气要是不出,他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事。
而且刚才张协已经去主院那边看过了,父亲虽然说答应会帮他这个忙,但是父亲那边却没有丝毫动作。
其实张协以前也不是没遇上这种事情,父亲总是说会帮他处理,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在搪塞他而已。
但以前的那些事儿都是小事儿,这一回可真不一样,张协是实打实的,在春芳院里面丢了面子。
更别说,张协原本还打算找徐公子,求他帮忙办事。
现在这事情也差不多吹了。
张协是越想越火冒三丈,他实在忍不了便,再一次去了主院。
但他才刚刚来到书房外面,就已经被管家给拦住了。
“少爷,老爷现在不见你,你还是先请回吧。”
张协还想要多问几句,但看着管家也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便也只能把话咽在肚子里。
张淮义看样子似乎在忙着公务,只是让他在书房外等着。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张协的脾气本就急躁,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
好不容易等到父亲忙完了公务,他才赶紧进了书房。
“爹,您说这事该怎么办?那小子实在是太猖狂了!”张协愤愤不平地说道。
张淮义听完之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在急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查他的身份了。”
“就这样?”张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然你想怎样?”张淮义皱着眉头问道。
“那小子打伤了我的人,还敢在宁州城这般嚣张,难道就这么算了?”张协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淮义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容后再议,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张协见父亲这副敷衍的态度,心中更是憋了一团火。
他转身离开了书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想到那个姓江的家伙,他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无名火气。
既然爹不管,那我就自己想办法!
张协在心中暗暗发狠。
天色渐晚,张协独自一人来到了城西的一处偏僻院子前。
这是前朝余孽在宁州城的一个据点,他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
敲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是张少爷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开门的人露出一个笑容。
“李三爷在吗?”张协压低声音问道。
“在在在,您这边请。”那人连忙把张协让了进去。
院子里的灯光昏暗,一个中年人正在院中看着信件,见到张协后便赶紧把信收了起来,继续品茶。
“张少爷大晚上的来找我,所为何事啊?”李三爷笑着问道。
张协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我需要借几个人用用。”
李三爷放下茶杯,笑容不变地问道:“要人做什么?”
“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张协冷声说道。
李三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问道:“什么人?”
“一个姓江的小子,倒是有些身手,但也不过是个外地来的商人罢了。”张协不屑地说道。
李三爷若有所思地问道:“就为了这么个外地人,张少爷也要劳烦我们?”
张协一拍桌子,脸色阴沉地说道:“这小子太嚣张了,在春芳院打伤了我的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李三爷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道:“既然是张少爷开口,这个忙我自然是要帮的。”
他心中也在盘算着,帮了这个忙,说不定能和张淮义的关系更近一步。
“那就多谢李三爷了。”张协激动地说道。
李三爷转身进屋,没过多久就叫来了十个彪形大汉。
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好手,一个个都身怀武艺。
“张少爷,这十个人你看如何?”李三爷问道。
张协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晚就让那个姓江的知道知道,在这宁州城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张协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张少爷稍等,我再交代几句。”李三爷转身对那十个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张协已经等不及要去找回场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今晚,他一定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付出代价!
……………………
等张协带着人离开后,李三爷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里满是讥讽。
“这张协啊,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李三爷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