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雨娇滴滴地想,还是他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真切,让她念念入心。
宋筠一路狂奔,奔进屋中,连自己带怀中人,一起摔进被子里,迫不及待就循着圆润的小唇吻了上去。
方知雨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腰,寸寸上移,身子止不住发抖。
与前几回不同,这一次她是真心想将自己交付,与面前的人好好过一辈子。
世上男儿万千,大多薄情寡义。
能得一人将她放在眼底捧在手心,处处为她考虑,愿意听她讲道理,愿意改掉此前习性……
她还该有何不愿不满?
人非完人,就连她自己也有诸多陋习,便不必要求夫君天下唯一,只要将她当做唯一就好。
当然,一时的隐忍会有,一时的误会也有,偶尔吃吃醋,偶尔撒撒娇,都是过日子。
夫妻夫妻,说到底,还是得过日子。
突然,那狂风骤雨一般的吻,在方知雨的思绪之外……又停了下来!
她刚想质问:又要和上回一样?
“冷不冷?”他的眸子荡出温柔怜惜。
“不冷。”她的唇角不自觉弯了弯,不是又生退却之意就好。
主动凑上去,吻了一下。
宋筠压制心头冲动,冷静地道:“如果是为了避开程氏母女,倒也不用……”
话还未继续,小家伙又凑上来,将他的脸细细吻了个遍,然后凑在他耳边,学着他也咬了一口耳朵尖。
然后对他道:“春宵一刻。”
宋筠那叫一个激动啊!
比剿灭海寇建立不世功勋还要激动百倍!
但他没有立刻俯身回吻,而是起身去了外间。
片刻回转,左手拎着酒壶和酒杯,右手端了一盘“枣生贵子”。
方知雨侧躺,妖娆地撑了一臂,心头暖意浓浓,止不住笑他,“原来世子早就准备好啦?如此殷殷期盼着?”
“可不是嘛,都盼好久了!”
宋筠倒了两杯酒,递给方知雨一杯,捏住她手与自己挽在一起。
而后双眸深深,情意拳拳:“红酥手,交杯酒。经年良辰,鸳鸯白头。”
方知雨的脸不由微红,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了交杯酒,宋筠将盘子一抛,万千“枣生贵子”落进床榻。
酒杯飞远,红帐低垂。
一道身影扑进去,压向里头的娇人儿。
“煮米饭咯!”
“噼啪……”猛烈的脆响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