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饭食和药摆到小案上。
菜三个,饭两份,药也两份。
他将方知雨抱到小榻上安置好,盯着小案,突然开怀:“真好,连养病都能跟娘子一起!”
方知雨终于被逗笑,狠狠剐他一眼,乖乖巧巧吃了饭食,端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
宋筠却一把拉住她小臂,然后端着自己的药,与她环臂。
“娘子,且让我们喝一碗交杯药。”
方知雨哭笑不得,随了他心意。
可吃过饭喝过药,睡意来袭,两人都不再谈及其他,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醒来,方知雨高热退去,宋筠换了药,也止住流血。
石头收走毒药小玉瓶,怕世子为了在钦差面前遮掩,又服下去。
宋筠盯着看了一瞬,“自今日起,此药不用再服。”
方知雨听见这话,从妆镜里瞧他,“当真?这可太好了。”
宋筠笑着转头,“你不该问我:为何?又如何打算?”
方知雨摇摇头,“不重要,只要你不吐血,不流鼻血,比什么都好。”
宋筠扬了扬唇,拿过杏儿手中的木梳。
杏儿很识时务地退走。
宋筠很满意,“真希望十三多病几日,这样我就不用跟人抢木梳了。”
方知雨从妆镜里白他一眼:“你会梳?”
宋筠勾唇不答,拿起木梳,动作轻柔……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随着一句句从宋筠口中念出来,方知雨的唇角逐渐扬起,久久无法落下。
……其实这样挺好。
早膳过后,两人分开行事。
钦差昨日听闻世子受伤,世子妃受惊,就已来过一回,但淮王以二人正在养病为由,拒了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