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 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 离去的转变
……
听那公鸭嗓子,红梅已经听出是那个该死的田亮亮。不由得气的火冒三丈。趿拉着鞋就拉开了门。
“大半夜,你发什么情,也不嫌丢人现眼。”
“红梅,我是爱你的,你也知道。”
“爱光靠嘴嘛!你倒是想爱,可是你无能。”
田亮亮一把抱住鼓鼓囊囊的女人。
“谁说我无能,我只是害怕。”
“看你那损色,你怕个毛线。”
女人被紧紧的抱在怀里,有些慌。
“你干啥,大马路上耍流氓。”
远远地,已经有好几个下夜班的人骑着自行车停在不远处看热闹。
孔红梅有些慌。
“赶紧进院再说。”
进了院,田亮亮就更肆无忌惮了,两手往女人怀了摸。
“嗨呀,你个死人,寒冬腊月的你想冻死我,赶紧进屋。”
一个人不中用,换个时间依然不中用。
进了屋,红梅递给田亮亮一瓶姜汁啤酒。
“看起来你还没喝透,咱两个再喝一点。”
田亮亮一杯下肚,已经趴在沙发上打起了鼾声。
妈的,说你不中用你还不信。把老娘的火撩起来了,你倒睡安稳了。
孔红梅自己又喝了一瓶啤酒,意难平。
自己爬起来要上床睡觉。怕男人冻坏了,伸手拿个被子要给男人盖上,看他一路来时裤子擦碰的污渍脏兮兮的,便去扒掉他的裤子。
呀,不像银枪蜡枪头啊。
附身盖被子的时候,女人被男人一把拽到沙发上。
“你个死鬼……”
“其实我是银枪小霸王,不是银枪镴枪头。”
春宵一刻值千金。
女人哭的花枝乱颤。
“你个傻子,浪费了我二十年青春。”
“补偿,我补偿你。”
“明天我去金陵,你陪我一起去。”
“必须的呀,我也好多年没好好出去旅游去了。”
莫等闲,白了中年头。四十岁的热恋最炙热,最疯狂。
两人就像AB胶,孤身了二十年,一旦开关混合在一起,就如漆似胶不可分割。
一辆红色宝来疾驰在G104国道上。孔红梅容光焕发,一脸蜜意。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哎!你安心开车。”
“我就是在开车啊。”
“我怀疑你不仅仅是在开车。”
“前面是老嘉山林场,里面有个栖凤湖,我们今天去那里玩一天。”
“不是去金陵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
“这里是我爷爷的老家,我爷爷给我爸留了一套老房子,听说有年头了。”
“突然冒昧造访,我没带东西啊。”
“家里没人了,我爸妈在淮海市,这房子一直闲置。”
孔红梅的祖宅在白石坂一个小村子里,坐落在栖凤湖西南岸约一里路的山坡地上。
村子不大,历史却不短,家家都是古民居。
孔家尤其大,三进的院子。门口是片不小的石板场,场南是一片荷花池。
门厅正上方用砖雕刻着三个大字:大夫第。
“吆呵,你家祖上曾经阔过啊。”
“我父亲说,我的曾高祖是道光年间的进士。家里的藏书楼现在还有不少书。”
“哦,书香世家。走,瞧瞧去。”
穿过门厅、天井跨过客厅来到二重院,往左穿过偏院来到西花园。园子中间一座三层的藏书楼既古朴又壮观。石质砖基的三大开间显得广阔,朝阳是整面的冰裂梅纹槅扇,让室内光线非常好。
一楼是读书间,一水的黄连木家具,中堂墙壁上挂着清朝画家宣鼎的岁寒三友中堂画。两边是条轴:
一等人忠臣孝子
两件事读书耕田
二楼、三楼堆满了书。田亮亮翻了翻,居然大多是珍贵的古籍。
“红梅,没看出来你是个小富婆啊。这些书就够你跻身淮海前十的身家了。”
“啊,这些书真怎么值钱。”
“这还有假嘛,我跟余明学过一段时间鉴定。你这一屋子的家具、瓷器、字画、书籍可不得了。”
“我对钱不感兴趣,我现在只要有你就够了。”
“哈哈哈,色字头上一把刀。晚上咱怎么吃?”
“南面三四里就是一家老饭店,咱去那去吃,都是湖鲜,味道美得很。”
女人说的没错。栖凤湖客悦居酒店的味道饭菜味道确实有一手。
孔红梅点了栖凤湖鱼头汤、葛根羊肉煲、黄鳝鸡腰汤、韭山野韭摊鸡蛋四个菜,又要了一罐横望山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