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逗你玩呐,跟我走吧。”
志强开了一辆长丰猎豹,呼啸着往发改委奔去,程利上了车问到。“强子,去哪喝?哎,这位是?”
“金陵市的书记,宗兴邦同志,我的表弟。”
“哦,父母官啊。幸会幸会。”
程利其实并不死板,他只是爱较真而已。
志强略微思考一下,“我们今天去吃家乡菜。”
车到什刹海东岸,停在淮扬府门口,三个人下了车。
老板认识翟志强,赶紧过来招呼。“老地方109,靠窗的雅包。”
“辛苦了,张老板。”
“哪的事。”
老板把三人迎进包间。“是我安排吃时令,还是你们点菜单。”
翟志强让两个客人点,程利说“我哪会点菜,宗老弟来。”
兴邦赶紧推辞。“不看菜单了,就吃你的时令。”
“得唻。”
先上了什锦菜和扬州咸水鹅和鸭肝、镇江水晶肴蹄四个凉菜。
三人都说好,是下酒的小神器。
翟志强要了两瓶洋河大蓝瓶。“家乡人,家乡菜,家乡酒,今天谁装逼谁孙子,敞开了喝。”
程利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你好歹也是高级干部,脾气秉性一点没改,还是那德行。”
“你不也一样。我记得大学里你硬的厉害,进了社会还是硬,老师真是有先见之明,他说性格决定命运,程利根本不适合当官。你跑错了行。”
程利虽然有些尬,内心却又认为这些都是事实。“哎呀,不服不行啊,在学校我读书从来没落出前五过,进了体制内整整被你们拉下至少两个行政级别。有时真是心灰意冷,不想干了。”
兴邦赶紧错开话题。“人生无常,有悲也有喜,我们苦中作乐吧,他乡遇故知值得我们干一杯。”
“哎,老弟这话听着顺耳,干了。”
论酒量,兴邦最胜,志强次之,程利最差,最多也就四两酒的水平,要是在淮海的酒桌上,只能上小孩哥桌。
因此,三杯酒过后,志强故意放慢速度,今晚主要是聊天,喝醉了啥都办不成。
“程利啊,我和兴邦是地道泇水人,兴邦最多算半个金陵人,我只能算十分之一。你是地道的老金陵,在京做官这么多年,不为家乡做点贡献,金陵老百姓会骂你的。”
“做贡献,咋贡献?开口子?”
酒劲并没有冲淡程利的犟筋头那股子劲头。
“我程利虽然官不大,也是讲原则的人。”
老板开始上热菜,茨菇红烧肉、清炒手剥湖虾仁、扬州大煮干丝和淮海地锅鸡。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了。兴邦赶紧说“不能再上了,吃不了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