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强弟指点一二。”
看着魏明方寸大乱,举足无措的熊样,张强知道这个人难堪大事,他迷瞪着眼,心想路子就是你去死,我们就解脱了。得稳住这个傻逼,然后想法子除掉他。
“魏局长,稍安勿躁,姜涛一时半会还查不到我们这里,等杨书记回来再做商议,肯定有回转的余地。先喝酒吃肉,回去后嘴要严实。”
酒至半酣之际,珊珊来到了酒吧,张强心情大好,没想到随意发的一个电子邮件,姑娘就收到了。
珊珊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着魏明的面根本不避讳,径直和张强卿卿我我起来。魏明骂了一句。
“妈的,馋我是吧?老子没心情喝了,走了。”
魏明摇摇晃晃起来走了。张强急的心如火烧,要不是珊珊在,今晚就是办了魏明的绝好时机。
补得浑身冒火的张强精虫上脑,把珊珊带回来家,两人折腾了半宿才算作罢。
躺在床上,透过天窗,看着天上闪闪的星星,珊珊突然忧郁的叹道。
“强哥,我怀孕了。”
“不会这么快吧?”
“当然不是你的了,进入锦天城我只和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你和杨卫方。”
张强愣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发的避孕药我没吃,以为哪有那么巧。张桂东要是知道我怀孕不会放过我的。”
想起杨卫方那阴森的脸,张强不寒而栗。
“你得尽快离开锦天城,离开金陵。”
“别的地方没有这么高的收入,不行我去打胎。”
“傻妮子,你是要钱还是要命!那些人杀人如麻,根本不会在乎再多你一条贱命的。”
“强哥帮帮我!”女人扑在他怀里。张强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秀发。
“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想好了,咱一起走!”
杨卫方一回来就把张强叫到办公室。
“这几天没啥事吧?”
“赵构来找我问起李元成的案子。”
“这个赵构想干什么?”
“赵构我能应付,关键是魏明那边,他给姜涛汇报了大夫第的枪击案,姜涛认识那个春生,魏明怕了。我担心他顶不住,迟早会出事。”
“哦!”
杨卫方抽起了烟。
“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我去办。”
“哎,就不应该给李元成打那个电话。”杨卫方有些后悔当初那个莽撞的决定了。
看着站在窗台前老板的背影,张强觉得千里堤坝要溃于蚁穴了。
“通知办公厅,明天开办公会。”
“好的。”
张强去办公厅安排发通知布置会场。小李跑过来问绿植摆什么,张强略一思索。
“摆鹤望兰吧。”
晚上八点十分,魏明接到电话。
“老板回来了,要见见你。”
“在哪里碰头?”
“还有哪,一睹大穹顶我们经常爬的那个。十点钟。”
“哦,那里呀,我准时到。”
臧克金对郭丹说,“今晚张强肯定要对魏明动手了,赶紧联系赵局,我先带一队人去东大。”
郭丹给赵构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正在和杨卫方开一个会。直到九点四十,赵构才开了机,好家伙,蹦出好几十条未接电话。
“喂,郭丹你搞什么?天塌了?”
“赵局,截获张强给魏明的电话,说晚上十点要在一睹大穹顶他们经常爬的那个地方见面。臧克金已经带人去了东大。”
赵构心里一惊,坏菜了。
“通知臧克金,火速赶往太平岗,你们去错地方了。”
赵构火急火燎的走出政法委的门厅,就看见杨卫方在车里朝他招手。
“老弟,啥事急成这样?”
“没啥这不是想去吃个晚饭的嘛。”
“给我走,去东大西门的烤羊坊,我请你吃烧烤。”
赵构一愣,心想你杨卫方跟我玩什么猫腻呢,那就去吧。
臧克金派人把东大三个门都堵死了,但是还是没发现两个人的蛛丝马迹,心里觉得可能扑错了地方。正焦躁间,郭丹来电话了。
“他们在太平岗,你们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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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公里的路开到一半,刚拐到太平路上陷入了车海,整条路堵个水泄不通了。
“妈的,下车跑步前进。”
十点钟,一群警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跑到了太平岗底下。臧克金也累的狗一样。看着三百多米高的山,他有点心虚。
“臧队,都是台阶路啊。”
“妈的,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拿出钢铁般的毅力来,给我往上冲!”
山顶,老歪脖子柏树下面。魏明歪躺在坡岗上,出神的看着远处璀璨的大穹顶。
“曾经我们是多么纯真,相信只要将警徽顶在了头上,我们就是正义的扞卫者。”
“呵,谁没年轻过,如果时间能停滞,我希望永远停滞在我的大学时代。可惜成人的世界里没有如果两个字的空间。来吧,吸一支。”
魏明接过烟点了。
“杨书记把我们约到这到底要商量啥?”
“我也不知道,你就说这地方好不好吧?”
“风景秀丽,我们那会不经常爬这座山嘛,多快乐。”
张强已经掏出钢丝绳给魏明套上了。
“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说话间一脚把魏明踢下陡峭的滑坡。
魏明整个身体悬空,吊在了那棵歪脖子柏树下。
张强露出狞笑,从另一棵树顺一根攀岩绳下去,直降到150米的崖底,收回绳索,穿过山林,来到停车场的小车里驶离了太平岗。
在梅花山的一个废弃采石场里将全身上上下下脱下来连同鞋子绳索烧了个干净。跳进野池塘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从车里换了一套衣服后把车开到东大的北门停车场,给杨卫方发了一条信息:晚安!
杨卫方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陪几杯酒。
坐在小碳桌前,张强咣咣咣连喝了三杯自罚酒,杨卫方心疼的不行。
“你故意的吧,哪有拿茅台自罚的,暴殄天物啊!你再干两杯,我和赵局长都没喝的了。”
赵构心想,他妈的玩了,魏明指定被这小子干了,臧克金又晚了一步。
杨卫方今晚好兴致,热情的让每个人都倒满面前的杯中酒。
“最近难得空闲,大家要喝个痛快,南宋大文豪陆放翁说的好啊:
闲愁如飞雪,
入酒即消融。
好花如故人,
一笑杯自空。
大家举杯干了这一杯吧。”
从山上赶下来的臧克金不知哪里来的邪气,到了酒桌旁,一把掀翻了桌子。
“操!吃,吃,吃,吃他妈的币啊!”
杨卫方也不生气,指着臧克金笑了。
“赵老弟,这是你的部将啊?如此勇猛!”
赵构一脚将臧克金踢走了,回头讪讪地一笑。
“手底下人没管好,改日我请!”
天底下传的最快的梗就是干部们的段子。很快姜涛知道了这件事,他把赵构叫到厅里。
“你们市局都给我撤出来!不准你们插手李元成的一切案子,尤其是那个张强你不能动!”
“给我个理由。”
“这是命令!”
“恐怕做不到,我是金陵市的公安局长,不是你的私人工具!”
“你糊涂!和臧克金一样鲁莽!”
“掀桌子都算客气的,我他妈的都想掏枪了,他妈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这是对正义的亵渎,对我们市局干警赤裸裸的侮辱与挑衅!”
“呵呵,含妈量高是愚蠢的表现。这次你听我的,你还怀疑我嘛!”
“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和老杨共事不止十年了吧。”
“操,我带你去省委汇报总行了吧。”
“给谁汇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直接找顾参书记。”
林平进到书记室跟顾参说姜涛和赵构万来汇报时,一愣,旋即呵呵一笑。
“就因为掀了一张桌子?快把他们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