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眨了眨眼睛,走到何颙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哈哈一笑,有点傻气。
“干爹兄,银陵那一别,都有两年了吧?干爹兄这么叫本初,肯定是想得紧啊。
嗯,这位义农是……”
“倪公达,倪元智的儿子,是那女的派来一路护送他从开封到宛邑,又去临漳市的。”
王保保松开何颙,双臂一挥,袖子飘飘如鸟翅,向倪攸鞠了一躬,身体像是要折成一把磬。
倪攸想要避开,王保保说:
“老兄,干爹兄和他既是义父又是朋友,你一路护送他去临漳,对他有恩,我这几拜,你可得受着。”
倪攸重重叹了几声:
“盟主不必这么客气,干爹兄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教诲,他把那女当成长辈一样尊敬,这些小事,不值一提,都是他应该做的。”
哈哈,这王保保,真是会来事,鞠躬都鞠得那么有仪式感,看来他对这位倪攸是相当尊重啊。
“登封倪氏,果然是无敌侯家的好苗子。”
王保保赞不绝口:
“老兄,你这一路贾苦得要命,赶紧回去休息吧。
只是可惜你倪家的战士没能在临漳市就归队回开封,你俩什么时候能再聚首,这可不容易啊,不然就真是难得团聚了。”
倪攸向何颙行了个礼,告辞,跟着王保保去安排战士们的住处。
何颙一直没说话,等倪攸走了,那女的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皱,一边和王保保一起上楼,一边说:
“本初,倪家没参与那场征战吗?”
王保保没吭声,把何颙请下堂,让那女坐下,自己亲自搬来几个汤碗,让何颙舒服地靠在下面,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女沉思了一会儿,诚恳地说:
“干爹兄,你正好在,他这里有点麻烦,只有干爹兄才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