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蓉按下心中的纷繁思绪，抬头回应：“大哥，二哥，你们为何会如此发问？”

盛弘烨与盛弘骁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自从你归来，情绪就始终显得有些低落。”盛弘骁低声说道。

盛允蓉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只是……”

盛允蓉脑海中浮现出秦怀虞在宴会上的失态，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早已对秦家人心生厌倦。

更何况这两个她倾注心血抚养长大的孩子，心中对她冷漠如冰。

看到秦怀虞痛哭，她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感到无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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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她辛勤培养的孩子，与她朝夕相处，却在暗中称呼外室女为娘，整天在心中诅咒她。

然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让她有了柳霜霜这个外室女女儿的对比，秦怀虞便泪流满面地要寻找她。

她的付出……似乎真的付诸东流。

“允蓉。”盛弘骁见她神情愈发凝重，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今日宴会之上，你已见到了你所期待的一切，目睹了秦怀虞的痛苦，这已经足够。

如果你心中仍有不忍，哥哥们也能理解。我们不会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只不过……哥哥们也绝不可能原谅她。”

盛允蓉轻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她知道哥哥的话语发自肺腑，眼含泪光轻轻点头：“嗯。”

“娘亲！娘亲！娘亲！”门外，隐约的呼唤声在空气中回荡。

盛允蓉却似未闻。

襄苎轻敲房门，轻声通报：“大夫人，是小姐。”

这情形颇为诡异，自从大夫人退出秦家的纷争，不再过问家族事务后，秦家的大少爷和小小姐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一个接一个，泪流满面，只为寻找大夫人。

曾经那个备受赞誉的文化世家，如今却成了众人随意评说的混乱之地。

“她，怎么会来？”盛允蓉语气冷漠，仿佛对秦家的任何人都不再存有任何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