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准一把将怀中女子扔回到床上,快步上前来到梁上天身边,手腕劈下击打在他后颈处。
梁上天的哀嚎声戛然而止,立刻晕了过去。
顾冲手忙脚乱地从被子中挣脱出来,见到眼前景象,不由赞道:“吕大哥果然好功夫,已然制服了他。”
吕不准尴尬一笑,指了指梁上天身上伤口,“若不是顾公子给他致命一击,只怕他已经跑掉了。原来顾公子才是高手,深藏不露啊。”
顾冲被吕不准说得一脸懵圈,再看地上的梁上天,双腿间已经鲜血淋漓,吓得他伸出了舌头。
“我……我伤到了他?”
顾冲举起手中匕首看了看,匕首上的确有血迹。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双手乱举之时,匕首刺破了被子。而恰巧此时梁上天从他头上扑过,被他给划到了。
顾冲咧咧嘴,心中都替梁上天喊冤,这该说不说,你是真倒霉啊,居然自己撞上来。
“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顾冲将手中匕首丢在地上,吕不准拿起被子,三下五除二将梁上天裹得严严实实,捆好后一甩手扛在了肩上。
两人一前一后扛着被卷从烟柳巷走过,引来一众惊疑的目光。
很快,他们找到马车,连人带被子一起丢进了车厢内。
“快走,回河边。”
吕不准吩咐着,那年轻人急忙解开马绳,牵着马车向城门行去。
到了城门免不了又要检查,只不过来时有了银子开路,那兵士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便放他们出城去了。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河边,两人抬着被卷奔向船夫的小船。
“这是什么?”
船夫见他二人神色凝重,也不敢怠慢,急忙解开了船绳。
“快走。”
吕不准等到船离开了岸边,才松了口气。
“梁上天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吕不准用脚踹了一下,发现被卷内没有一点动静,不由担心道:“怎么还没有醒,不会死了吧?”
说完,他扒开被子试探了一下,发现梁上天并没有死,只不过被捆得结实,装死罢了。
船夫听说被子里面是梁上天,惊喜万分,手上也更加用力,只盼着早些回到草屋内狠揍他一顿。
船到对岸,船夫将船系好,与吕不准他们两人扛起了梁上天。
这样一来,顾冲就清闲下来,三人快步向草屋走去。
书生与郎中等候在院中,见到他们回来,起身相迎。
“你们快来看,算命的把梁上天抓到了。”
船夫一吆喝,书生与郎中两人面色一变,原本笑意的脸上立刻现出愤恨之色。
“娘的,砍了他!”
“这个背主之人,我恨不得杀了他。”
吕不准一伸手,拦住他们,说道:“你们不可乱来。”
郎中眼睛一横,喝问道:“怎得?你还要护着他。”
吕不准皱下眉头,啧啧嘴巴说道:“事关小姐生死,就是杀他,也得问清楚了再下手吧?”
郎中狠哼一声,书生点头道:“算命的说得不错,他的贱命随时可取,小姐下落重要啊。”
吕不准稳住了大家,转而问顾冲:“顾公子,你看该怎么办?”
顾冲咧嘴一笑,谦声道:“还是吕大哥拿主意吧。”
吕不准轻点头,回身说道:“书生守在这里,你们把他抬屋内去。”
郎中与船夫抬起被卷,几人进了屋内。打开被卷,梁上天光溜溜的身子露了出来。
“呀哈,这怎么还光着身子呢?”
郎中没忍住笑了出来,船夫则上去一脚踹在梁上天屁股上,疼得梁上天嗷嗷叫了出来。
“给他找件衣衫,捆绑起来,若不是顾公子一刀伤了他,只怕他已经逃了去。”
吕不准一说,船夫才发现梁上天的胯下尚有血渍,愤恨说道:“伤得太轻,应该一刀给他割了下来,让他断子绝孙。”
“咳咳……”
郎中轻咳两声,吕不准脸上也露出难堪之色。
船夫看了看他们,想起了顾冲的身份,顿时尴尬起来,讪笑道:“顾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顾冲笑着摆摆手,“无妨,无妨。”
梁上天被结实地绑在了椅子上,吕不准厉声问道:“小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