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情,至少你欠了我一份人情。”
太子淡笑一声,接着说道:“我听说双龙会最近遇到点麻烦,你若再留在这里,双龙会恐怕就名存实亡了。”
勾云龙神情一暗,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大刀盟围剿双龙会,你的手下已经死伤过半。”
勾云龙双目怒睁,胸中怒火中烧,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好,你放我出去,我勾云龙欠你一个人情。”
太子轻笑点点头,回身吩咐道:“来人,将他带出去,押送回京师。”
颜值与杜玉芳等候在大牢外,见太子张震偕从牢内走出,迎上前去。
“太子殿下……”
张震偕沉着脸,喝声问道:“颜知府,这牢内居然押着双龙会匪首,你为何不上报朝廷?”
“啊!”
颜值惊吓一身冷汗出来,结结巴巴道:“这……下官不知啊。”
杜玉芳躬身道:“太子殿下,这牢中囚犯多是庄知府在任时所押,颜知府与我确实不知。”
“是,是。”
颜值急忙应和道:“下官上任之后,所押的每个案犯都曾验明正身,绝不会有双龙会匪首啊。”
太子张震偕轻应一声,脸色缓和了一些,“原来是这样,或许是这人隐瞒了身份,骗过了颜知府。”
颜值松了口气,听太子话中意思,即便有错也与自己无关了,都是前任的事情。
“太子殿下英明,若将人犯押回京师,必当大功一件,下官愿派兵士护送太子回京。”
杜玉芳接到宣王指令,若是太子此行意在勾云龙,那便借机行事,明里护送,暗中协助大刀盟在路上除掉勾云龙。
太子张震偕自然不希望杜玉芳派人随行,他是想在回京路上制造意外,转而将勾云龙送往别处。
按杜玉芳所说,人是押在青州牢内,而且又是朝廷要犯,青州出兵押送回京也在情理之中。
张震偕若是拒绝,那回到京师后,宣王一定会抓住这事不放,丢失了朝廷要犯一事,他就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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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午时一刻,返回京师。”
张震偕答应了杜玉芳的请求,虽然出了点意外,但他觉得也未必就是坏事。至少回到京师,自己反而多了一个证人。
午时一刻,太子的车队整备完毕,一行百余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青州。
这支队伍中有太子护卫十余人,亲兵五十余人,另五十人则是杜玉芳派出的青州兵士。
就在队伍开出青州之时,有一人骑马跟了出去。
在这人身后,李大光摸摸自己光头,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杜玉芳手下一员副将骑马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三十余名青州兵士。在他们之后,是太子张震偕的马车,十余名护卫与五十名亲兵跟随在马车周围。勾云龙的牢车则在最后面,由青州兵士负责押送。
人多行路慢,大队人马走走歇歇,直到第三日黄昏,才走到了青州与天顺府交界处。
张震偕掀开车帘探出头去,看见了路旁不远处那块界碑。
“停下休息。”
张震偕又看了一眼界碑,将窗帘放了下来。
亲兵来到队伍前面,对副将道:“太子有令,停下休息。”
副将听后喝停队伍,下马返回到张震偕马车旁,躬身道:“太子殿下,前行十余里处便有一家客栈,依属下之见,不如请太子移驾客栈休息。”
“我身体不适,不宜赶路了,先在这里休息个把时辰再走吧。”
“这……是。”
太子既然身体不适,副将也不敢催促前行。转身吩咐道:“原地休息,保护太子。”
兵士四周警戒,将太子马车围在中间,勾云龙的牢车在后面,也被兵士看护起来。
这里是白羽衣早就为张震偕选好的位置,处于两州交界,各地官兵距离此处较远,牢车在这里被劫,等救兵赶来时,恐怕也得半天时间。
而此时,三股人马正在不远处赶向这里。
一股是白羽衣派出的劫牢人马,他们的任务是将勾云龙劫去固州;另一股则是赶来的大刀盟,他们的任务是将勾云龙就地击杀;最后一股则是唐寿山与双龙会,他们是要救出勾云龙。
三股人马从三个不同方向奔向此处,一场厮杀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