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块空地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百八十人还是可以站得下。但要攻打寨门,这点人哪够呢?
第二,整个寨门都被铁皮包裹,想要用火烧毁寨门根本不可能。寨门前面还被凿了一条小沟,别说撞城车上不来,就算上来也无法使用,到那就会被卡住。
第三,寨门依山而建,一面紧贴崖壁,一面空临绝谷,寨门是唯一通过的路径,就像鱼刺卡在喉咙一般,进出都不得。
寨门上,凌峰寨三位当家的齐聚在此,神色凝重地观望着下面。
“嗨!里面的人听着,官军已至,早些打开寨门归降,可留你等性命。若是顽隅抵抗,寨门破时,格杀勿论。”
劝降官先行出去,扯开嗓门大喊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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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像下战书一样,别管有没有用,步骤不能少,万一对方怯战降了呢。
“你们是哪里的官军?为何攻打我凌峰寨?”
劝降官接着喊道:“我们是天顺府官军,凌峰寨占此为寇,欺压百姓,吴将军率精锐之师铲除匪患,劝你等识时务者为俊杰,快些开门受降。”
韩魁冷哼两声,反问道:“我等占山不假,却何曾欺压过百姓?我也劝吴将军及早撤兵,免得损兵折将,丢了性命。”
吴肆权脸上肌肉抽搐几下,众目睽睽之下,堂堂一军统帅居然被山贼耻笑,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只见吴肆权单臂一挥,向寨门指道:“传令下去,放箭。”
弓箭手上前排开队形,箭上弦弓拉满,传令官一声令下,几十支利箭飞向了寨门。
“当当当……”
一串响声过后,利箭射在寨门上纷纷掉落,寨门毫发无损,居然没有一支利箭打在寨门之上。
吴肆权知道箭支对破门并无用处,但若不放箭压制住敌人,兵士就不能强攻寨门。
“继续放箭,攻寨门。”
弓箭手一轮接着一轮放箭压制寨门,步军怒吼着从后面杀出,肩扛攻城梯向寨门冲去。
忽然,寨门箭楼处探出来几十支利箭,向着冲过来的步军,狂射而下。
官军瞬间倒下十几人,后者接过攻城梯,继续向前冲去。
寨门上的利箭如雨点般砸向地面,密集的箭雨笼罩着这片死亡之地。兵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又一个接着一个地冲了上去。
冲到寨门下的兵士合力架起攻城梯,兵士将单刀叼在口中,双臂抓住梯子,快速向上爬去。
刚刚爬到一半,寨门上一排圆洞内忽然刺出来一排长枪,直直刺入兵士腹中。
带着长长的哀叫声,兵士从梯子上翻落下去。
寨门前很快就倒下了几十名官军,上方利箭不断,居高临下狂射官军。下面又有长枪手隔门刺杀,官军一时死伤惨重。
“将军,敌人顽隅抵抗,我军攻城不顺,已伤亡几十人。”
吴肆权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可除了强攻,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凌峰寨的山贼人数并不多,从上到下不过二百余人,若是没有这道寨门,官军分分钟就能够将其剿灭。
可就是这道寨门,却将上千官军挡在了外面,无计可施。
眼看官军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自己这面只伤了一人,吴学义不免惬意起来,嘴角泛起了冷笑。
韩魁面色冷然注视着场下,胡巴进言道:“大当家的,咱们寨门虽然坚固,但官军若是长久不退,箭支用尽之时,我们将无力抵抗。”
韩魁也是担心这个,现在看来官军不但丝毫没有退意,反而攻势欲强了。
“告诉老三,让兄弟们投掷燃火罐。”
胡巴急忙让手下去通知吴学义,吴学义听后吩咐赖子,“你带人下去,把罐子都拿上来。”
赖子领命带人从寨门下去,来的那一排房屋处。
“当家的有令,将罐子都拿寨门上去,快点。”
小喽啰纷纷涌进屋内,一面腋下夹起一个陶罐,每人两个捧着快速向寨门跑去。
这燃火罐也很简单,只不过是罐内装了些煤油,再将麻布浸湿煤油内,用时将麻布点燃投掷下去,可以用来阻碍道路之用。
寨门外依旧乱箭齐发,地上官军伤亡加剧。
反观凌峰寨这面,喽啰们都躲在箭楼内,官军的箭支根本射不穿铁皮,更别说从小小的射箭口射进来伤人了。
“打开投掷口,将燃火罐扔下去。”
吴学义一声令下,只见箭楼上有几处挡板被打开,出现了一个半扇窗棂大小的豁口。
燃火罐被点燃,随后被投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