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郎身旁,左右各站着一名怒卑汉子,这两人是他的结义兄弟,也是他的左膀右臂,萨布干与乌伦托。
原本结义之时有四个,牙克赞为了抢头功,把命给搭上了。
“梁军诡诈,我们出师不利,你们说,这仗该怎么打?”
乌伦托重重叹了口气,“他们弄了这个东西,咱们铁骑无法施展,真是气死我了。”
萨布干跟着说道:“是啊,现在大家伙上马前都要先看看马蹄子。”
图郎看看他们俩,再次问道:“我在问你们话呢,可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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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伦托与萨布干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要不咱们不骑马,跟他们拼了。”
图郎摇头道:“不可,梁军人多势众,没了马匹咱们战力折损大半,不是梁军的对手。”
萨布干道:“依我看,咱们坚守不出,梁军虽然兵多,但想要攻打乌丽城,也并非易事。只要守上两个月,天冷之时梁军必退。”
“嗯,他们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坚持不了多久,等到他们撤退时,我们在杀他个措手不及。”
图郎正想如此,但他不能自己说出来,否则族人会认为他是怯战。
福吉就是最好的例子,图郎以此为借口掌控了各部落,他自然不想落得跟福吉一样。
三人正在商议,隐约间听到似有鼓声响起,紧接着外面就传来呼喊声。
一名族人跑进厅内,大喊道:“不好了,梁军攻城了。”
图郎大惊,连忙问道:“在哪里攻城?”
“南门外。”
“萨布干随我去南门,乌伦托去调集人马,增援城上。”
图郎说完,急匆匆跑到院中,翻身上马,向着南门疾驰而去。
乌丽城南门外,一片黑漆漆,只听鼓声传来,却不见一个人影。
纪渊盘腿坐在地上,远远看见城上火把攒动,看样子城墙上已经有了不少人。
“行了,传令下去,歇息一会,一刻钟后再击鼓。”
“将军,为何要停下来?“
“咱们停了,轮到李将军了。”
“是,属下明白了。”
梁军的鼓声停下,城外立刻恢复了寂静。
图郎来到南城墙上,别说梁军人影,就连鼓声也没有了。
“首领,梁军是不是撤了?“
“不可大意,都给我盯紧了。”
“他们为何只击鼓却不攻城?”
“不知,难道是声东击西?”
图郎一拍脑门,肯定说道:“没错,梁军最是诡诈,速让乌伦托派人去其他城门处,一有动静速速来报。”
整个乌丽城内都乱套了,城墙上站满了怒卑族人,很多族人上不了城,就在城内站着,个个手拿马刀,严阵以待。
李木听到南门那面没了动静,便下令道:“来啊,轮到咱们了,给我使劲敲,都给我喊起来。”
“咚咚咚……”
几十面大鼓同时敲响,兵士随之呐喊:“冲啊,杀啊……!”
喊杀声又从东门响了起来,图郎得意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带人要去东门,可城墙上站满了族人,便急忙大喊道:“让开,给我让开。”
图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了东门,可刚刚到达,这面的鼓声又停了。
他挤了一脑门子汗,气喘吁吁的看着城下黑漆漆一片,气得哇哇大叫。
东门一停,南门鼓声接着响起。
图郎大呼道:“糟了,他们还是要打南门,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让开,快快让开。”
图郎不敢耽搁,转身又向南门跑了回去。
跑了一个来回,图郎才明白过来。
哪有什么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这分明就是梁军在虚张声势。
可是他不敢大意,梁军实在太狡猾了,万一真要攻城呢。
折腾来折腾去,眼瞅着天色渐亮,城外梁军的鼓声再也没有响起。
图郎满面憔悴,两眼呆滞,他赏了一夜的月色,吹了一夜的晚风。
乌伦托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南门,话未开口先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