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开眼睛看到烧饼,强忍着吞下去的冲动,只见他用舌头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后转过身来,他用目光打量着身后啃烧饼的五人组。
其实从昨天上船他就开始关注起朱子明他们了,这个组合不难猜出这是一个逃荒的小地主,被隐隐围起来的估计是他们的少爷。
猜到了他们身份的男人意简言赅的直接对着朱子明说到:“感谢小公子的慷慨解囊,在下就厚颜收下了,实不相瞒,买完船票后实在是身无分文了,我家小弟自从昨天早上吃了一碗稀粥后就再未进食。公子的这个烧饼可帮了大忙了。”
朱子明微微一笑说:“快吃吧,看你也像是饿了很久了,你这样可不行,去宝岛垦荒可是需要一把子力气的......”
朱子明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小男孩就接过话音泪眼婆娑的说道:“我大哥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昨天早上最后的几个铜板就给我买了碗稀粥喝。大哥则是一口都没吃。”
“好了文兴”呵斥了小男孩一句,男人羞愧的向着朱子明虚弱的笑了笑说:“让公子见笑了,在下陈文辅,乃是泉州城人,因家生变故,只好带小弟前往宝岛讨口饭吃。”
陈文辅一边说,一边把烧饼撕开,把一大块分给了弟弟,自己拿着一小块缓缓的吃了起来,虽然已经饿极,但他也没有囫囵吞枣的一口吞下去。
看着吃起烧饼的两人,朱子明打量了陈文辅一眼,双手白嫩,一看就是书生,读书人很多,但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读书人可不多,毕竟这个年代,不管是是上学还是买书可都是极为奢侈的事情。更别说陈文辅虽说落魄,但是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儒雅,一看就能看出来和普通老百姓的差距。
想到这里,朱子明眼神一动说道:“陈大哥千万别客气,也别再叫什么公子了,我都已经沦落到逃荒宝岛了,可当不起公子二字。我叫朱子明,若陈大哥看得起就叫我子明就成。倒是陈大哥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垦荒的百姓啊,你这样的到了宝岛,可不好开荒吧。”
陈文辅闻言也不客气,坦诚的对朱子明说:“那我就托大叫声子明吧。不瞒子明说,家里也曾在泉州城内经营一家商行,虽不敢说大富大贵,却也算是吃喝不愁。
后遭遇变故,家里只剩我与小弟陈文兴两人,如今已无落脚之地,只好前往宝岛苟活。”说起伤心之事,陈文辅满脸伤悲。说话都掺杂着哽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