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这些，穆翊又开始动手摸索，不停测试舱内各处的开关按钮，结果不是控窗，就控灯，没有一个是和操作飞行有关的。

仲雪之瘫在床上，看着他好一通摸索，不禁笑道：“别想了，子飞行器仅可跟随母飞行器的路径行进，单飞不了的。”

穆翊遗憾停止摸索的动作，拍着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撇嘴说：“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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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完这句，他蹬掉自己的鞋子，也扑上了床。

一挨到床，穆翊就打了个呵欠，困意上涌。

从晶城出来到现在，他所有碎片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恐怕都不足八个小时。

他打完呵欠，翻了个身，看着仲雪之问：“既然有这么便利的飞行工具，为什么早不用？”

仲雪之解释说：“因为飞行器不能坐传送阵，速度上并不占多少优势，而且持续飞行十分耗能，仅供特殊情况下使用。”

比如这回启用，估计是因为两支出去寻人的队伍，在发送完增援请求后，突然和失踪人员一同失去了联系。

主城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想着人还活着就载人，要全军覆没了，那也方便收尸。

穆翊听完他的解释，对飞行器再次给予评价：“鸡肋东西。”

他兴致骤降，在被褥中拱了拱，找了个稍微舒服点儿的姿势，闭眼窝好。

仲雪之客观回道：“也不算鸡肋吧，各有各的优势。”

穆翊敷衍点头，同时朝他伸出手，无声讨要尾巴。

仲雪之有些失笑，抬手摁下关舱按钮，然后现出了自己的异变形态。

穆翊攥住尾巴，便安静不动弹了，预备关机。

仲雪之也没再开口，只垂眸静静看着。

待入睡的人呼吸逐渐平缓，仲雪之极轻地挪动身子，慢慢挨上了对方的胳膊。

穆翊身上散发的热度，丝丝缕缕从相贴的地方传递过来，将他也变得温暖。

仲雪之细细感受片刻，接着侧头，再次看向穆翊熟睡的脸。

明明已经了解过异种思维，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还能在他面前睡得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