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诩的身旁一侧,同样站立出现于此的陈宫,这个时候亦喃喃开口,轻叹出声道。
“卢植当年奉灵帝之命,领兵征讨冀、豫二州之黄巾,曾于太师手下,吃过败绩。如今他不愿至此前来参宴,倒是有理可凭。”
徐敬略作回忆沉思,便是进而皆解释与揣测道:“只不过,这蹇硕与伏完二人,按理而言,他们皆是陛下身旁之亲信,莫非,此番当真乃是陛下授意?”
“陛下的心思,吾等作为臣下之幕僚,不便过多言及讨论。此事,尚待今日宴席结束,告与太师知晓再议吧。”
贾诩当先略微摇首,反是将话题挪移开去,望向徐敬道:“徐先生,耳闻你在后院小径之处,撞见了中毒昏死于侧的司马防,可否领在下前去看看?”
“好,文和先生请随我来。”徐敬见状面色微愕,当即便点头应下,领着贾诩径自出了高楼阆台。
身后徐荷鹭眼眸微挑,隐约看向前院之处,继而略微踟蹰,便是缓步折身,望向陈宫道:“公台先生,府中可有太师所存帛纸一用?”
“吾这便去取。”陈宫会心领命,当即朝徐荷鹭恭声作揖之后,便徐徐折身退下。
且说徐敬一路领着贾诩,未及先至厢房一侧,后者已然在路过那方幽深草蓬小径处时,将徐敬唤住停下步伐来。
“徐先生,你便是在此处,发现了昏死过去的司马防?”贾诩目光下移,停驻在地面某处痕迹上,转而抬眸问向徐敬道。
瞧见徐敬转身点头,贾诩便进而缓缓蹲下了身去。
他目光腾转挪移,似在地面草蓬周遭四围,查探找寻着什么东西。
鼻息微微嗅探之间,徐敬似乎也有所感知一般,隐约于空气之中,他仿佛也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味。
“徐先生,不可再行嗅探,当屏息凝神!”贾诩见状,当即朝徐敬泠然提醒道。
“此处,果然有问题。”徐敬当即双眸一亮,忙照做屏气,接着同样抬手仰面,捂住鼻息。
而前方贾诩则是自长袖之下,掏出了它那柄常携于身的折扇,将之展开于身前的草蓬地面之间,略作挥扇,紧接着便将目光视线,凝落在了小径不远一角的深处。
在那高低有着约摸尺许的草丛中央,此刻正有着一只,唯有手指般大小的白玉药瓶,安然躺卧,而药瓶之上,红封布已然不在,其中甚有数滴透明水液,落滩其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