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见状,当即怒目起身,抬手同样遥指殿下一侧的李严,同时冲外朗声吩咐道:“来啊,把李严带下去,押解回府,令其闭门思过,十日之内,皆不得上朝外出!”
刘循话音落下,殿外已是匆忙小跑入内两名侍卫,将还欲负隅的李严,径直抬走了。
“大王、大王不可啊,黄权之策,断不可听凭采纳……”
直到殿外已然瞧不见了李严远去的身影,他那充满急切的呼喊声,却依旧还回荡于王殿之内,令高台王座之前的刘循,气得呼吸都变急促了许多。
“大王,您若是当真觉得……”
黄权眉眼稍抬,瞧见前方刘循双手叉腰、依旧一副气鼓鼓的躁动模样,当下心中有所计较,本欲略作退让,开口试探劝问。
然而这时,刘循却是再行挥手看向黄权,抢过其未尽的问话来,径直正色问及道:“我父主政益州之时,盐铁官营售价与税额征收比例,是多少?”
“小额两成、大额三成;这具体额度,还得需大王招司农邓芝来一问。”
黄权闻言,面色微讶,未及想到刘循会如此一问。不过他依旧如是略作答复,并由此言及掌管益州盐铁二事多年的邓芝道。
“邓芝?”
耳畔听到这个颇有几分熟悉的名字,刘循不由浓眉皱叠,面色隐约显得阴翳了几分,不过随即他还是挥手道:“公之策孤觉甚好,这蜀锦为我天府独享,理当同样收归官营。公速速传孤之令,以官邸相换,招各郡制锦人才、汇入成都。”
“是!”
黄权闻言,见刘循不仅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甚而还想要更进一步,将盐铁之利为之调用增收,当下内心窃喜,也便忙匆匆领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