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体内竟是中了蛊毒!‘旬寐’,这是何物?”
国仕对此闻所未闻,当下便是惊诧开口,不由得这般朝向眼前这位中年名医,诧问开口道。
如此说来的话,在中牟县城之内,所遇到的那名灰发老者,自称是附近方圆数里都有名的大夫,这才令花沛所想,他竟是自寻上门,并未由其于医馆之中,所叨请而来。
“中计了么?那帮家伙,套路真是够深的……”
国仕随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下内心隐忍的怒火,而当下亦不是责怪一旁花沛的时候。
因着对方已然俏脸渐露自责懊恼的神情来,国仕心下一软,通晓此事断不怪于她。
“旬寐蛊,顾名思义,乃是一种致幻毒虫。此虫一旦自口鼻耳等部位侵入人体,便会停留于人头脑之中,吸食宿主脑髓,以此栖息。而那为其吸髓之人,便会陷入十日沉睡。”
这位中年名医,头戴纶巾,气质非凡,如今这般凝神道来,面色却也显得颇为肃然。
“那十日之后呢?”
国仕闻言同样神色惊诧,未曾想到对方竟会对自己的一个随从下属,施用这般阴狠之毒。
但随即他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便冲对方继续问道。
“十日之后,倘或仍无法取出其脑内之蛊虫,恐怕他便会……”
中年名医话语言及此处,兀自叹气摇了摇头,未曾继续再说下去,但已然是授意明显了。
言外之意,此间若无法替其祛毒,郑宵便唯有十日时间可活了。
国仕心中惶恐又是怅然。
他虽与郑宵交集不多,关系也只是单纯的上下级,但对方办事靠谱、轻功绝佳,又极度忠诚无二。
此前倘或不是因着他要急于上前找寻国仕的缘故,以其轻功之迅疾矫健,那名黑衣带头之人,想来也定拦他不下的。
所以说,国仕知晓对方如今中毒,实乃为关切自己安危所致,他又如何不为之痛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