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汉,刀法倒是也不赖嘛。赶紧退去吧,你不是小爷我的对手!”
曹彰冷哼一声,长剑遥指对方,傲然提醒道。
方才两相交错对招之间,乒乒乓乓已是十余合拆尽,他能够感知到对方刀法素有章法,显然是研习日久,但下盘力量却是并不算稳,似乎不谙马战。
“呸!你这黄须小儿,就这便想让我退去?先将被你擒去的祖奶奶,好好请上来再说!”
郭里跟着啐了一口,朝身旁地面不屑挥过一刀,将马匹落脚旁的地面,都是划开了一道裂缝,誓要以此来彰显其战力勇武。
“狗贼,安敢占你上将军便宜?只会逞口舌之利么?你我兵器上见真章!”
曹彰也是不傻,当即听出对方是在折辱自己,暗指他乃自家祖宗,当即便是火冒三丈高,出言驳斥之后,不再候及郭里开口反讥,便行策马再度袭来。
眼见对方受此激辱,怒火上头,郭里当即唇角微掀,同样挥刀提僵,再度于曹彰鏖战作一处。
两人一个劲力蛮横、一个刀法精湛,彼此交手之间,虽说都不曾留手,但短时间内想要分出胜负,却似不太容易。
只是郭里不知是当真马上作战能力欠佳,还是刻意有所放水,再斗了约莫十余回合之后,竟开始悄然增守减攻,朝着来时后方且战且退起来。
他的意图在旁观之人瞧来,已是展露无疑,分明便是要引走曹彰,好着人趁机救回范春。
不过尚在情绪翻腾、出手凌厉之中的曹彰,却未曾有功夫去思忖这些,他眼瞅敌首在自己连环剑击下愈发难支,所想便是径直解决掉他,如此便能直接先声夺势,再行解救夏侯惇。
在这边厢,哨场旷野中央处,郭里与曹彰依旧陷入持续酣战之时,场边密林深处,简淮却已是领着数名下属,绕道往曹军一侧待命士卒所在潜去。
眼下夏侯惇已是一日一夜不曾进食,加之体力损耗巨大,又负有手铐脚链,早便没了脱逃的能力,故而简淮也无需逗留远处时刻看守。
他受此前郭里嘱命所托,当前要做的事情,便是趁敌将不作防备之时,奇袭他们后方,劫回范春。
林中草木窸窣骚动,但见约摸七八人的小队,在简淮带领之下,正悄然潜伏,缓缓逼近着旷地边缘山腰下径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