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恍惚定下心绪,忽然这般主动建言道。
“也罢,兄弟路上小心,切莫中了敌人埋伏。”虬髯男子郑重点了点头答复道。
“我去了。”
那人抬手擦拭热泪,随即颇为干脆,挥手招呼自己手下诸人转交裹负毯布,大手一挥,便及领着身后的那十余名或骑马、或步行的探路喽啰,匆匆择道继续前行。
“郭里已死,看来寨中马上必将迎来大乱了。这时候,整合各部山头残余势力,方可为我蜀中所用。”
虬髯男子望着那人率队离去的背影,忽而这般低沉开口,浅笑即定道。
随即他同样是将大手一挥,转而着部下数名喽啰抬上郭里裹负的毯布尸体,领着另外一队下属弟兄,便及折返归道,沿着来时小径,匆匆快步往山头行去。
沿途之上,因着着有公孙汜所悄然留下的数处记号,这名虬髯男子所率众人部曲,竟是巧妙避过了山腰间的主战场处,一路颇显顺利,便是将郭里尸身,带回了另一座山头。
及至天尽拂晓,马超背负着范春疾行了数里之地,终于是来到了一处河畔野营地。
这里乃为他所率部队的临时停驻处,外围简单搭设了十余处帐篷,因着所率人数并不算多,故而颇显隐蔽。
此趟行程,因着马超独自决定,未曾告与行军诸将,是以他们仍旧率大军留守下辩城。
如今马超携人归来,外围放哨站岗的数名士卒瞧见,当下匆匆迎上,将范春自马超背上,小心接过。
“快!扶这位姑娘下去好生歇息,着此番所携军医,替她好好疗养诊治,同时请吾妹前来多加照拂。”
马超一通肃声吩咐落下,那数名士卒,当即分头行事。
此趟千里奔袭赶至米仓山南,马超领着手下营中的百余人悄潜而来,可谓均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马术甚佳,功夫亦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