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正在大杀特杀的白葵被口袋内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给分了神,被最后还活着的一名看守给瞅着空档冲进了存放着炸弹的房间。
白葵见状当即就懵了……
可令她意外的是,房间内的炸弹却迟迟没有爆炸。
于是她冲进去一看……
只见那名看守双手捏着铜线,竟然在一个劲的哭!
真正极端分子是不会崩溃的,哪怕是把自己炸个粉碎,也不会崩溃。
可他这样子,很明显是崩溃了。
所以说眼前的这位极端分子,并不是那么的极端。
他明白,既然自己的双手已经捏住了铜线,那就意味着已经无法避免死亡了。
可他在真正的面对死亡时却幡然醒悟,自己,不但不想死,而且很怕死。
于是这名看守在情绪崩溃之下激动的对白葵乱吼乱叫着,警告她不要动,也不要乱来,否则自己就立即松开手。
白葵便趁着他仰面大哭之际迅速将手伸进裤兜,以快捷键拨通了联络站的电话,然后对看守好言相劝,劝他不要激动,劝他不要绝望,劝他迷途知返。
这明面上白葵是在劝慰那名看守,实则她是将这里的情况通过劝慰之词传达给裴敏。
“我明白了。”说话时,陆鱼塘已经在赶赴南郊的路上,“你怎么能确定那名跟白葵联合执行任务的A级特别行动员已经死了?”
“我打过他的电话,没人接,于是我就往那个宾馆派出了增援。刚才……得到的回复是,他已经死了,那个头目也已经死了。”电话那头的裴敏答道。
陆鱼塘轻叹了一声:“他们为什么不将执行任务的时间定位半夜?目标在熟睡中的话,那对于行动的容错率也会高的多。”
“你不知道,那个头目很警惕,故意不按常规时间来作息,每天休息的时间段都不是固定的,而且每天休息的时长和次数也不一定。”
陆鱼塘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个炸弹距离被激活到现在有多久了?”
“将近四十分钟了。”
“就是说……如果现在派排爆专家赶过去,除去路上的时间,就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对!”
“那我问你。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小子不松开手并且愿意投降的话,那么在剩下一个小时之内内,你有信心将炸弹上的倒计时停止么?”
“不好说。”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必须得给出一个说法!灰塔在金州最厉害的排爆专家,有没有信心在一个小时之内搞定那个炸弹!?说!”
裴敏细声回道:“被抓的那名国外男子手机里有那个炸弹激活装置的内部照片,我发给排爆专家看了,别说一个小时了,人家说……两个小时都没把握。总之……情况不是很乐观。”
“那这个炸弹的激活装置是谁制作的?是那个被抓的家伙么?把那家伙直接押过去拆炸弹不就是了!?”
“不是。激活装置是他们国家那边一个这方面的天才去年制作的,据那名男子说,那家伙几个月前嗝屁了,说是被当地政府军给崩了。”
顿了顿,裴敏叹道:“其实……我是一时心急才让你去支援,可现在想来,你去支援的意义也不大,去了反而是送死。我想白葵她……今天可能是躲不过去了。你……你还是别去了,身为金州联络站的负责人,我现在撤销去支援的任务。哎……这炸弹只要一响,灰塔这一回的面子可算是要丢大了。”
“面子?”陆鱼塘轻嗤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