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战乱人心思定,九国君主定下九国盟约,约定三百年不启战端,违者群起攻之。”
“两百年的安定后,学术教派极其繁荣,那是后世再也无法复制的黄金时代,思想自由,学术百花齐放,诞生的教派如天上繁星,但是能流传后世的却少之又少……”。
褚进贤讲得绘声绘色,苍老的面孔满是向往之色。
“天啊,他不是要讲经义吗,怎么尽讲些历史!”杨霖东十分不满。杨慎却听得入神,对历史极有兴趣。
正当老四、老六昏昏欲睡之际,褚进贤忽然收声。
朝一旁月湄道:“小月儿,扶我下楼吧,年纪大了讲不了太多”。月湄闻声过来搀扶。
正待下楼之际,三皇子忽然起身,毕恭毕敬问道:
“传闻道祖与皇祖有过一次对话,皇祖问道祖:‘权天下者,王与霸孰重?’。道祖的回答有无数种版本,还请师公教导,我们究竟该信哪一种?”
褚进贤顿了一下,想起太后曾对自己说起的话……似乎有些不忍,怅然道:
“《气经》曾有一句:诸般道理,全在心中。万年轮回,未有非同。”说完颤颤巍巍下楼了。
三皇子皱起眉头,似乎没能领会话中意味。
大皇子饶有深意地看了三弟一眼,下楼而去。
老二没有离开,开始翻阅起书架上的书,杨慎发现他似乎有目的在寻找什么。
……
下午同样来了一位老者,是杨霖东之前猜测的颜明。
这位比早上那位褚进贤岁数还大几分,脸上尸斑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入土为安了。同样讲的是一些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东西。
吃过晚饭后,杨慎说什么也不让杨霖东在他这里过夜了,为了自己能睡个好觉。
他发现杨霖东跟他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提防几个哥哥,更有其他的企图……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
转眼到了第二天。
杨慎早起练了一个时辰的桩功,他能清晰感受到,这套裴渊渟传授的桩功,远远比不上杨霖东练的龙元功。
听太监说今日午时还有一位太傅来授课。
太傅只是一个荣誉官爵,无实职、实权。代表知识渊博,可以在某一方面作为皇帝的老师,乃至天下人的老师。
今天来者似乎不同于前两位,上楼梯的步伐铿锵有力,没有随从。
待见到来人,在场除了杨慎均肃然而坐,连一向跳脱的老六此刻也老老实实低下头正襟危坐。
杨慎只觉得来人相比前面两位年轻得有些过分,但他并不知道是谁,直到此人开口。
“卑职袁白衣,见过六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