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母妃去哪里了呢?”
杨慎翻看着《帝王纪实录》,一边自言自语。
屋外,正在给盆景浇花的月湄懒得理他。
突然放下喷壶,快步进屋,附耳在杨慎耳边说了几句。
杨慎夹入一片树叶做记号,便放下书起身出门迎接:
“裴师,等您良久,诸多疑惑悬在心中。”
裴渊渟对杨慎这文绉绉的一套并不反感,身处皇宫有些场面活必须得会,甚至形成习惯。
月湄端来两杯清茶,两人对桌而坐,欣赏着庭院中开始渐渐焕发生机的草木。
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是一片繁盛的花园了。
“殿下刚不是在问惠妃去哪了吗?我只能告诉你,她与太后做了笔交易,在你受伤之后……”
裴渊渟似乎并不很尊敬旁边这位“准皇帝”,拿起桌上的点心就是狼吞虎咽,没有形象。
杨慎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太监暗地里做了哪些事,但是想来,为了让自己当这个“傀儡”一定付出了不少,还真有些神通广大……
“昨日无极殿……”
杨慎将无极殿中情形给裴渊渟复述了一遍,裴渊渟远没有资格参加那场会议。
只见裴渊渟眉头紧皱,没有拿剑,习惯性在桌上敲击着。
“沈家三十七人被处以极刑……人头分别悬于东胜门、南盛门、西圣门、北乘门十天……”
裴渊渟反而对杨慎说起了抄沈春寒家的情况。
斗争永远是残酷的,无关对错。
生命从来不对等。沈春寒走出破庙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一家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哼!理念与信仰是世上最狠的迷药,让为之疯狂的人抛弃所有。”
裴渊渟砸吧砸吧嘴,好似点心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