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眺望东方，似乎那边有什么事牵引了她的心神，头也不回地道。

杨慎疼得龇牙咧嘴，很想怼她一句：“我是老鼠，这皇宫岂不成老鼠窝了？你又能是什么新奇物种不成？”

但只在脑海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小命要紧。

……

一路上，杨慎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势如破竹”。绝强的武力带来的压迫，杨婉扛着她那把缠满布带的巨剑一路横扫。

好在素衣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背着“重伤”的杨慎，飞快跟在杨婉身后。

杨慎也是倒霉，搏杀的时候都没怎么受伤。为争一时之气被捶断了好几根骨头，他在心里默默思量：娘的！下次再也不逞强了。

一路奔来，遇到三四股向东宫包围紧缩的禁军。都被杨婉以摧枯拉朽之势灭杀！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士兵很好，他们唯命是从……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们又很不好！因为敢踏足皇宫，冒犯天威！”

下面的人总是最容易被忽悠。只要上面的人串通一气，给他们编织一个合理的谎言，他们就不认为这是在谋反。而是跟随“皇帝”，创下不世之功。

“滚吧！最好永远都别回来！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合的……”杨婉大剑一扫，拍倒一扇朱门，指着门外对杨慎说。

这是皇城北边的一处后门，平时仅供太监宫女们出城办事，地方比较隐蔽。

杨婉自然不会带他们从皇城四大宫门出去，那不是逃命，那是找死。大把的兵力驻守，纵你是宗师也叫你无力回天。

素衣看了眼背上的杨慎，后者虚弱地点点头。素衣跨门而出，向夜色深处奔去。相比灯火通明，幽深的暗夜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没人注意杨婉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双手。

“要不是……她有所嘱托……直接捏死你！以绝后患。”

杨婉阴晴不定地看向杨慎两人消失的方向，她素来是个杀伐果决之人。

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转身，朝东宫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