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端着个木盆走到杨慎身边,拿起帕子沾水揪干,帮杨慎擦去额头的虚汗。
四周看看,见只有三人,从宽大的道袍内取出一只包好的烧鸡。
“好呀!有好东西吃独……呜呜”
戚寒老远见了,双眼放光,话说到一半杨慎扯下一个鸡腿丢进她嘴里!
“小点声!被师伯听见了你就挨饿吧!”
……
两人争先恐后吃完了这只鸡。
杨慎才想起问道:“小晚,这只鸡是谁烤的呀?”
“师兄们出去打猎可高兴坏了,什么兔子、野鸡……还抓到只野猪呢……师伯只让他们先觉境的师兄处理,说是锻炼他们真气控制力,烤糊了没得吃……这只烧鸡是我见他们剩下的就拿过来了……”
俞晚将浓厚的秀发束紧些,无奈地看了眼油污的道袍,端着木盆出去了。又得洗衣服了,好在有师姐愿意费真气帮他们快速烘干。
杨慎明白,哪有这么巧的事,这烧鸡就是师兄,师姐们故意给他俩留下的。
“小晚姐,谢谢……”
杨慎两人之间自不必言谢,戚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俞晚嫣然一笑,美不胜收:“没事,大家都是同门。”
杨慎忽然有些感慨,自己等人年少正当时,本该纯性诚心。看来并非戚寒性子跳脱单纯,而是自己这个少年想得太复杂了。
少年人总是很快就能结下深厚友谊,甚至是一辈子可以相互依靠的朋友。
就像舅公连青山笔下的三人一样。
杨慎望着房梁上蜘蛛结下的网,网住了一只苍蝇。不知为何,这只苍蝇没有挣扎,被蜘蛛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