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遭受行刺,一时气头上。”
“说不定明天就找奉先道歉了。”
吕布满脸不屑,冷哼一声:
“道歉?老贼怎么可能道歉。”
“哪一次不是我小心翼翼侍奉,生怕有一次出错,丢了性命。”
他紧紧握着酒盏,手背上青筋暴起。
杨业微微摇头,语重心长道:
“将军此言差矣,您是董公的义子。”
“自古以来父子之间,都是打是亲骂是爱。”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
“好一个打是亲骂是爱,明日我便向老贼进言,收你做义子如何?”
杨业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将军不怕我争宠,把你比下去?”
吕布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狠狠地盯着杨业,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片刻之后,他再次端起酒盏,闷头灌下一大口酒。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他的衣衫上,却浑然不觉。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我欲杀老贼!”
吕布狂叫着,满脸怒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猛地掀翻食案,杯盘狼藉散落一地。
狂暴的吼声在堂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杨业皱起眉头,沉声道:
“将军和董公是父子,因为几个耳光反目成仇,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吕布怒目圆睁,指着杨业吼道:
“杨建成,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当日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早就成了刀斧手下亡魂了!”
“如今你戏谑于我,是何居心?”
杨业面不改色,缓缓举起酒盏,慷慨道:
“好,今日是我之过,我在司徒公面前,向将军赔不是。”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将军要杀董公,我奉陪到底!”
吕布听了这话,先是一惊,随后露出惊悚之色,一阵后怕涌上心头:
“什么杀义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连忙否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杨业冷笑一声:“就你这匹夫畏畏缩缩的样子,还妄称大丈夫。”
吕布怒不可遏:“杨建成,你什么意思?”
王允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几,大声道:
“好了好了,二位都好好坐下。”
王允的声音威严而又沉稳,让剑拔弩张的两人暂时安静了下来。
司徒府内,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