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日本特务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觉得阮禾民真是个可怜又可笑的家伙。“哈哈,哈哈!”阮禾民的笑声如同破锣般刺耳,自从日本人进驻此地,他便如狗般摇尾乞怜,迫不及待地献上自己的医学知识,企图在侵略者的庇护下苟延残喘。然而,如今他却在这群刽子手的手中受尽折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藤田野望冷冷地看着阮禾民这副狼狈模样,心中不禁暗想:这家伙大概是因为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此刻正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悲哀吧。
“薛梅?你的妻子?”藤田野望眉头一挑,阮禾民的档案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不是疯了吗?”藤田野望有些怀疑。
“她是装的。”阮禾民回答道。
“很好。”藤田野望点了点头,随即命令两名特务将阮禾民绑在木架上。接着,他又吩咐几名特务去大街上把薛梅带来。
半小时后,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女人被带到了特高课的审讯处。她一见到人就嘻嘻傻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嘻嘻,你是我儿子吗?”
藤田野望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心中一阵无语。这女人在特高课的地盘上还敢装疯卖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八嘎!”藤田野望怒喝一声,上前狠狠地给了薛梅两个巴掌。
薛梅被打得一个趔趄,但她似乎并不觉得疼痛,反而继续嘻嘻笑着,看着藤田野望和旁边的日本特务,亲切地叫起了“儿子”。
这可把藤田野望气得七窍生烟,他怒视着薛梅,大声喝道:“薛梅,你给我清醒点!看到眼前这个人了吗?这是你的丈夫阮禾民!只要你帮我们找到毛竹,你们夫妇两个都可以活下来!”
然而,薛梅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傻乎乎地笑着,嘴里不停地叫着“儿子”。
藤田野望彻底被激怒了,他咆哮着命令特务把薛梅也绑到木架上,和阮禾民面对面地绑在一起。
“儿子,儿子……”薛梅被绑在木架上,依旧不停地叫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那个不存在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