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一眨眼,她怎么也叫自己小逸,除了姐姐白凤初这样叫他,父亲和母亲都是叫他逸儿,这一声小逸,让他又想哭鼻子。
他最终摇摇头,忍住眼泪说道:“我知道报官没用,若是报官有用我和母亲还有姐姐也不至于在父亲和祖母去世后被赶出白家,白家的人和官家的人狼狈为奸,均不是什么好人。”
洛珘叹了口气,小小年纪,懂得太多也不见得好,这两天为止,才12岁的小子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笑容与对未来的期许。
“没事,既然我成了你的姐姐,那你死去的姐姐的仇,我们会想办法替你报。”
“真的吗?”
小逸狐疑地盯着洛珘,她孱弱的模样和姐姐也差不了多远,炳锐哥哥虽然作了男子打扮,但他知道她也不过是名女子,或许,她们是有些身手,可真的会是那伙盗匪的对手吗?
小逸不敢想,他可不希望刚认识的唯一能帮助他的好人因为那伙盗匪丧命。
“洛珘姐姐,炳锐哥哥,你们只要帮我找到姐姐的尸骨让她们入土为安即可。报仇这事我会亲自来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伙盗匪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
“也行,若是我们不小心先碰到了那伙盗匪,到时我会将那位最直接害死你姐姐的人留给你千刀万剐。”
洛珘一句平淡的话,令小逸瞬时怔了怔,听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白凌逸人陷入沉思。
秦炳锐哥哥和洛珘姐姐只身两人从京城一路驾马车几百公里到天保县,俩人毫发无损,马车也没被人盗走,实属奇迹。
白凌逸一家坐的马车算不上多奢华,按理说比不上洛珘姐的马车,可为何会被贼人盯上?
还有奇怪的是,秦炳锐哥和洛珘姐为何非要一人赶一辆马车?难道她们马车内有特别值钱的物什?可愈是这样,难道不应该更加低调吗?
白凌逸想不明白,一路上他都以为他们被盗匪盯上是因为豪华的马车太惹眼,现在,他开始怀疑。
不过他们当时的马车上确实带了不少家当,光是母亲的金银首饰也值不少银子,银票有一箱匣盒,约摸也有五万两白银。
被人盯上很正常,他不明白的是洛珘姐和炳锐哥为何不害怕?
“炳锐哥哥,你们驾着两辆马车出城,会不会太张扬?”他终于问出心中疑问。
秦炳锐指指脸上的刀疤,笑着说:“看看这个,哥哥可不是经看不经用的。”
说完,又道,“小子坐好了,我们加快速度前进。”
马车飞速而驰,风在耳边呼啸。
白凌逸大清早吃的两个包子一碗馄饨都快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