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犹豫了片刻,涂节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袒露真言,身为胡惟庸侥幸残存下来的余党,眼前之人,已成为了他最后的希望!
“...很好,这是实在话!
为官之人,真正能做到为国家为百姓...呕心沥血之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既升官又发财,可谓是绝大多数为官者的梦想,也是...人之本性!
升官发财自然可以,不过你要死死的记住一点,身为百姓父母官,自己升官发财的同时,也得给老百姓留一条活路!”
说着,吴忧缓缓转过身,双眼微微眯起,面容冰冷,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若有谁违背了这条底线,不给百姓活路,...那他,也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大人教诲,卑职必当谨记在心!”
闻言,涂节浑身一颤,竟不由的产生了一种错觉,面前之人,论权势,虽远远不如曾经一手遮天的胡惟庸,...可若论及凶残,却远非胡惟庸可比!
“...涂大人不必紧张,本阁为人向来是先小人后君子,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有则改过,无则加勉嘛!”
“..谢大人教诲!卑职..”
“...咦?”
“多寿,停一下!”
涂节话未说完,可大街上出现的一幕,先是让吴忧微微一愣,而后脸色逐渐变得冰冷!
“怎么了大人?”,见吴忧突然让停车,涂节先是有些疑惑,而后顺着吴忧冰冷的目光,向车窗外看去,才恍然大悟,
“...大人,您是在看那个身有残疾的小乞儿吧?
像这种身体残疾,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小乞儿,除了乞讨之外,怕是也别无他法了!”
闻言,吴忧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应天城像这样的小乞儿多不多?”
“...回大人,想来怕是不少,卑职偶尔外出之时,经常能够遇见,
特别是夫子庙、城隍庙那一片,因人气甚足,也能讨要的更多,因此,像这样的小乞儿就更多了!”
沉默了片刻,吴忧眼中闪过一缕异色,而后从衣袖里掏出一腚银子,掀开车帘,指了指着蜷缩在街道边,满脸污垢,看上去七八岁的小乞儿,
“...多寿,将这十两银子,给那个小孩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