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雄,义父可得把话说在前头,若你只是小节有亏,做义父的无论如何也会保你一命,
可若你瞒着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见蓝雄神情有些不对,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蓝玉身旁的蓝勇不由的出声道:
“雄哥,若你当真犯了什么事,可得给义父直言啊,义父定然会有办法替你抹平痕迹!”
“是啊雄哥,有什么事你就...”
另一人话未说完,吴忧那略带些许沙哑的声音,却突然从大门处传来,“...看来永昌侯不仅打仗是一把好手,泥水工的手艺 ...也颇为不俗啊!”
“...大人,您终于来了!”,望见吴忧的身影,涂节长舒了一口气,轻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委屈!
见涂节右眼乌黑锃亮,腹部上还有着一个异常明显的脚印,吴忧微微皱了皱眉头,拍了拍涂节的肩膀,“涂大人,你...受委屈了!”
“大人,卑职...”,短短几个字,却让涂节的眼眶瞬时红了起来,仿佛有了吴忧的这句话,受再大的委屈都值了!
望着涂节这副模样,吴忧嘴角微微一抽,而后将目光转向了蓝玉,
“...永昌侯,锁拿蓝雄归案,是本府的命令,你将涂大人打成这样,是不给本府面子?”
不知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极为桀骜,向来对文人嗤之以鼻的蓝玉,对吴忧却抱有极大的好感,并不想轻易与吴忧交恶!
...更何况,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皇上对吴忧的看重,更兼其为人又心狠手辣,与这种人为敌,实非明智之举!
“...吴学士言重了,蓝玉虽性格乖张,却也是个知晓好歹之人,吴学士三番两次为我等武夫说话,蓝玉又岂能不知!”
说着,蓝玉抱了抱拳,而后上前两步,指了指涂节,沉声道:
“...实在是这位涂大人无理太甚,也欺人太甚,我与众义子在厅中饮酒,他闯进来二话不说,当着我蓝玉的面,就要锁拿咱的义子,
吴学士你给评评理,他这不是将我蓝玉的脸,按在地上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