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了一口气,吴忧点了点头,肃然道:“这您放心,什么银子能收,什么银子烫手,小子心里门清,坚决不干那种搜刮百姓,丧尽天良之事!”
“咱送了你一只金碗,其中含意你也清楚!”说完,朱元璋摆了摆手,“行了,天色不早了,回吧!”
“那小子就先行告退了!”
待走出宫门之后,吴忧回首望向乾清宫方向,神情满是敬佩之色,轻声呢喃道:
“后世之人,只道老朱屠戮功臣,杀人如麻,又待人苛刻,可谓是官不聊生!
可又有几人明白,若要民 ...得以生,唯有 ...官不聊生!”
...
与此同时,应天府丞涂节,鼻青脸肿的倒在了秦淮河中的一条花船上,
而其带来的十几位衙役,也大多是鼻青脸肿,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们身上的脚印,比起他们的府丞大人 ...要少的多!
因此,十几位衙役也并未如涂节一般,躺在花船上,抱着肚子低声痛吟,而是神情萎靡的垂手立于一旁!
没办法,面对大明第一藩王 ...秦王朱樉,应天府衙役包括涂节在内,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又怎敢有丝毫反抗!
而身领过吴忧“奖励”的驸马李祺,戴着这几日片刻不离的黑纱斗笠,望着躺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涂节,眼中闪过了一缕快意,
多日郁结于胸,难以释怀的戾气,也稍稍消散了些许!
而晋王朱棡则是劝阻无效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微叹了口气,“二哥,横竖也不过是区区一点银两,你又何必...”
不屑的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狗腿子,朱樉摇了摇头,“老三,你不想参与此事,也由的你,在一旁看戏就行,其他的事 ...无需多言!”
放下酒杯,李祺嘴角带着一缕笑意,附和道:“三哥放心,那吴忧横竖也不过是个臣子罢了,又能耐二哥如何?
莫非狗胆包天 ...敢给二哥颁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