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胡惟庸暗藏谋逆之心,早有心行那逆天之举,但卑职清楚,胡惟庸或有野心,却绝无篡逆之心!
他最大的野心,无非是彻底掌控中书省,以求天子坐朝他主政罢了!”
“天子坐朝他主政?”,吴忧不屑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不如说圣上当..坐皇帝,而他胡惟庸做 ..立皇帝来的干脆!”
“是啊,所以胡惟庸当死!”满是感叹的点了点头,涂节再次说道:“当胡惟庸在朝中几乎是一言九鼎一呼百应,风头几乎要盖过圣上之时,
这个时候,胡惟庸心中已隐隐的有了预感,圣上 ...怕是容不下他了!
胡惟庸谋逆之前,曾于一次醉酒之时,疯狂大笑,说他的路...这辈子怕是走到头了,
但他 ...却绝不束手待毙,引颈待戮,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博上一博!
也因此,才有了后来慌乱匆忙之中,略显儿戏的谋逆之举!”
说到这里,涂节满是感概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瞒大人,当时卑职听闻了此事,确有向圣上举报之心,
但卑职与胡惟庸牵连太深,为怕株连,这才举棋不定一拖再拖,以至错过良机,
后胡惟庸事败,若不是承蒙大人相救,卑职只怕早已成一具皮囊,内中塞满了萱草了!”
闻了闻茶香,品了一口传说中的龙凤团茶之后,吴忧放下茶盏,轻笑道:
“所以你觉得,胡惟庸最后落得这么一个结局,在于他权柄太甚,风头太甚,为人不知收敛,继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大人明鉴!”,都是聪明人,根本无须把话说透!
“你的心思,本府明白,但你却不明白本府与那位“胡老爷”之间的区别!”
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涂节坐下说话,吴忧缓缓起身,背负着双手,凝视着堂外,幽幽的说道:
“专横跋扈,排除异己,结党弄权,瞒上欺下,为相心胸狭隘,为臣心怀野望,这些取死之道,通通被他给占全了!